寧世昀也很無奈,孫老頭死到臨頭,竟然不肯拖孫媽媽下水,而孫媽媽不認口供,他們都是方正的人,不可能就這般把人弄死,心不服口不服。
再者,這事也不能再府裡張揚,只能悄悄處置。
寧侯爺揮手,把孫老頭交給護衛:“看清楚,害你丟命的不是本侯,是你的義妹。既然你不肯指認她,當日她救了你們,今日你們就還命回來。”
孫老頭面無表情,看著孫媽媽:“義妹,別怕,都是義兄的錯,你們只是收養了我,只是救了我,全是我的錯。來生,拜託你們,對面只當從未見過。”
不願再相遇,不願再相識。
孫老頭被抬走,孫媽媽突然訥訥地問:“他……會怎樣?”
寧侯爺手指敲著案幾:“當日他們為人所替代,是如何替代的?”
“火。”
“所以,他只是把未做完的事完成,如此而已。雖然有人認罪你不用死,但是,也不能再留在侯府伺候,只能流放莊子去。”
是最偏遠最艱苦的地方,待某日完結了性命,才算真正的終止受苦。
“可奴婢冤枉,為什麼還要受罰?”
“你並不冤枉。縱然不是你親自出手,但你是主謀,而且,你的初衷是要了小九兒的命!不過是潑了你一臉羹湯,不過是捱了罰,你居然如此仇恨,你這樣的人,就算此事與你無幹,侯府也不能留你。”
羅管事帶了簡管事進來,孫媽媽愕然:“你來做什麼?”
“簡管事,事情都知道了?你怎麼說?”
簡書正跪下:“小的對所有的事情毫不知情,請侯爺不要怪罪。”
“不知者不罪。那麼,對孫媽媽如何處置?”
“這般不忠不義背主的奴才,簡家不容。小的備了休書,從此孫小英與簡家再無幹系,生死嫁娶一切聽便。”
孫媽媽猛撲過去:“你……你怎麼敢!是不是與哪個小蹄子勾搭上了?簡書正,你無恥!”
簡書正一把推開她,將休書塞進她懷裡:“你做妻子不盡心,做娘不細心,為人妻母都做得不好,還背棄主子謀害主子,人要有自知之明。”
“無恥,不要臉!”
寧侯爺揮手讓簡書正下去:“來人,堵了孫小英的嘴,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