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暗笑,雖然不是彭信,可也是個會功夫的,若能自願留下,一定得用。
“你讓他過來吧。”
也不是寶昕端著架子,她是一飛的恩人,是施恩者,不是乞求者。
一飛個頭很高,也很瘦,養了這麼些日子,也沒長多少肉。
臉色青白,走路有些虛軟,但那雙眼睛卻很有神。
“一飛見過恩人。”
“不必多禮,也是大家有這緣法。你身子還需多多將養,不必擔心銀錢。”
“是,一飛謝謝姑娘。一飛願意聽憑姑娘差遣,一飛的命,從此以後就是姑娘的。”
“你武藝如何?”
“行走江湖難遇敵手,只是不慣詭詐,但是也不懼。”
寶昕點頭:“吃一塹長一智,莫在同一個地方再次跌倒。先安心養身子,待你好了,我希望你能替我訓練護衛,我出門在外,需要人手。”
“一定。”
“空閑時,你可以尋一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手,你任護衛隊長,再認命兩名小隊長,各自掌管一些人手,隨行護衛我的家人。”
一飛詫異抬頭,他聽說小姑娘是侯府庶房的姑娘,需要這麼多護衛嗎?
“除了小隊長,護衛需要多少?”
寶昕算了算:“二三十得要吧?否則,還不得忙死護衛?”
難說沒有湊巧大家都需要護衛的時候,寶昕不想被動。
何況娘親交了底,就算她不掙錢,他們七房也能過富足的日子。
“明白了。彭一飛見過姑娘,姑娘看什麼時候方便,把契書簽了吧。”
“彭一飛?不是彭信?”
“彭信?言而有信,信守承諾,那麼,以後我就叫彭信好了,謝主子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