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好奇,便轉身進了旁邊廂房:“翠兒姐姐,繡荷包吶?”
“二姑娘快坐。奴婢做些荷包,方便侯夫人年節裝銀錁子金豆子什麼的。”
“哦,那得做大些,裝得多我們得到的東西就多了。”
“噗,二姑娘說笑呢。”
“有杏仁茶嗎?有些渴了。”
“哦,奴婢這就去,二姑娘稍等。”
看翠兒出去,寶祺立即貼在牆上聽那邊的談話。
“怎麼可能!”
“我聽的真真的,江家那小姑娘說她哥哥都追出城了,擔心她哥哥呢。怎麼能這樣?侯府姑娘被人從府裡擄走,不僅敗壞府裡姑娘的名聲,還會讓侯府變成笑話,連我們這些親戚也會受到連累。”
“侯爺……瞞得真緊。這是誰跟我有仇呢,你弄死也就罷了,擄走?故意的吧?!”
“妹妹,還是趕緊商量侯爺放出風聲去,幹脆就說得了急病暴斃,就算找回來,那也不能承認是侯府九姑娘。”
“可是……七房能答應?”
“七房還有一子一女,也快要說親了,難道為了那個,就把這兩個往死裡弄?肚子裡還有一個,難道忍心剛生下來就背上汙糟的名聲?”
褚氏將手拍在桌上:“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嫂子啊,你看我這……堂堂侯夫人在府裡跟聾子瞎子一般,侯爺說什麼就信什麼,說句難聽的話,哪天抄家滅族了,還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如此命苦,嗚嗚嗚。”
“好啦,你現在的日子還算清淨,那些個姨娘也攆在一邊不礙你的眼,再仔細些,還是好過的。快想想對策吧。我也不耽誤你,先走了。”
她也是今日去逛珠寶行,無意中聽見江妍慧與她奶孃在嘀咕,才知道侯府九姑娘出了事。
想起賞梅宴那日的狀況,她可以肯定,必定是府中有人出手謀算了她。
謀算了也就罷了,府中水井那麼多,隨便選一處扔進去,一了百了,又出氣解恨,又不留後患,居然擄走?蠢笨如豬。
就算侯府放棄九姑娘的性命,也不會放棄尋找真兇為侯府的臉面出氣。
“嫂子等等……”
褚氏又拽住鐘氏,她需要人替她出得用的主意。
寶祺聽到她想聽的,就腳步踉蹌地離開了慶輝堂。
九妹妹居然不是病,是被人擄走,還可能會被賣掉?
那麼,侯府的顏面何存?
她再也沒有參與靖王府競爭的資格了吧?
翠兒遠遠地看她離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