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通了啊。侯夫人暈倒與哥哥他們有關,娘親送了那麼貴重的炭給辛苦進學的寧氏子弟,那麼,哥哥也會得了友愛兄弟之名,侯夫人想落什麼罪名在哥哥頭上都不成。”
王氏驚訝,點了點寶昕,又笑了,“行,就你是個人精。別賴在這裡,耽誤我教你姐姐。回去換身衣裙,晚膳要去主院。”
“哦。”
剛走出門,又回身問道:“能不能不去?吃不飽。”
“不行,回來準你再吃點。”
“娘,賞梅會是不是要給哥哥相看了?您想給哥哥娶個什麼媳婦兒?”
王氏怒目:“廢話這麼多!誰告訴你要相看的?要看也不在府裡看。”
“難道,去江南王家看?”
“寧寶昕!”
王氏的獅子吼嚇壞了寶昕,“嗖”地一下跑沒了影兒。
王氏失笑,這孩子,現在怎地如此痞賴?!
永定侯府一大家子團圓,沒有用圍屏,男女各自坐了,倒也熱鬧。
寧寶昕沒什麼胃口,阿摩哥哥送來的美味,侯府裡找不到。
那是什麼廚師做出來的啊?味道一層一層的,讓人回味無窮。
在侯府,各房少夫人是很低調的,比如現在當家理事的嫡二房伯母,嫡三房的三伯母,若非需要,他們只做份內事,也不太愛各房走動。
今日回府得了個下馬威的孫少爺們喜怒不幸於色,不時與侯爺喝上一杯果酒,偶爾敬侯夫人一杯,看起來倒也風光熱鬧。
小七小八也很老實,不時地偷覷她,撇嘴,沒敢挑釁。就算他們比寶昕大,可敗在她手上也是丟臉的事實。
褚氏滿臉笑容,陰惻惻的眼掃過王氏,端了百花釀輕抿。這個歲數再喝酒也不太適合,百花釀清醇爽口還養生,平日裡睡前她都會喝一小杯,知命之年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也是有原因的。
庶七房那就是她心間的一根刺,不是他們伏低做小就能平息的。
今日本以為抓住了七房的把柄,能把那日受的氣找回來,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那般。
她暈倒是事實,因兒孫的事暈倒也是事實,可沒想到王氏手快,能捨下大本錢,送了各房孫子們好炭取暖。
據說,是王氏孃家得知她有孕,特意送來的好東西。
哼哼,她房裡也只用銀霜炭,七房有紅羅炭,竟然不拿來孝敬於她,長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