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香芸這是怎麼了?”
寧寶昕抬頭,眼中冷光閃過。西偏院人少,守院門的是侯夫人的人,任誰都能自由來去。
寧寶祺帶著玉書、玉琴徑自走了進來,玉書打趣著:“香芸淚汪汪的,是不是想吃什麼,你家姑娘不賞啊?”
他們剛見過寧世昀夫妻,自行來了寶昕這邊。
寧寶昕嘟嘟嘴,招呼寧寶祺:“二姐姐是稀客,快請坐,榻上坐吧?”
好像,這還是寧寶祺第一次獨自拜訪西偏院,寧寶昕覺得很諷刺。
如果不是侯爺站出來為七房主持公道,她的眼裡壓根不會把七房看上。賣個好,也不過是討好祖父的伎倆而已。
“平日裡排得滿滿的,學這樣學那樣,睡覺都繃著,能到妹妹這裡看看,鬆快鬆快,我高興的很,擾了妹妹清淨了。”
寧寶祺要刻意對誰好,就會讓人如沐春風,感受真誠。
就算裝,人家裝得非常自然啊。
寶祺淺淺地笑著坐在椅子上,她怎麼可能坐榻上去?
握住寶昕胖乎乎的小手:“九妹妹可大安了?小七小八調皮,怪我沒好好教導她們,你別生二姐姐的氣,成嗎?二姐姐看他們平日嬌憨,哪裡想到居然調皮至此!”
寧寶祺烏發雪膚,眉眼精緻,清冷高貴,行動間已有幾分窈窕之態。
冬季有些氣血不足,一雙手冷冰冰的,指若削蔥根,瑩白嬌嫩,抓住寶昕的小肉手,寶昕頓覺彷彿有冰冷的蛇蜿蜒而上,毛骨悚然。
“哪能怪二姐姐呢!七姐姐八姐姐認了錯,祖父也處罰了她們,就此擱下別提了。還沒謝過二姐姐的禮物呢。”
寧寶昕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冒失,這才壓住甩開寧寶祺手的沖動。
寧寶祺放開手,摸了摸寶昕的頭:“自家姐妹,那麼點子東西,哪裡值得謝,不是值錢玩意兒,勝在新巧。”
寧寶玥趕了過來,惟恐妹妹吃虧,“寶玥見過二姐姐,香芸,怎麼不上茶?”
“六妹妹來了,大冷天我不愛喝茶,一肚子水,難受。”
玉書掩嘴笑:“我們姑娘啊,嘴挑,得釅釅的杏仁茶混了血燕,臨睡前服一盞,天熱時倒是愛喝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