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吃糖?
寧寶昕接了過來,怕怕地攤開放在手上,“我太矮了吧?”
話剛落,疾風低頭舌頭一卷,溫暖濕潤的感覺滑過手心,寧寶昕來不及害怕,手裡的糖消失了。
哇哦,真的吃了。
“看,疾風接受你了。把披風給我,我們騎馬回城。唐鬥,你帶著那丫頭,城門口見。”
張開披風裹住寶昕,策馬而去。
疾風速度很快,在城門附近與永定侯府的兩名小廝擦肩錯過。
進了城門,秦恪下了馬,又解下披風給寶昕:“等等他們,棗紅馬腳程略慢。”
“為什麼不直接進內城?”
秦恪苦笑,進了外城,他必須步行到內城,不許騎馬。
“為什麼?”哪兒來的規矩?
秦恪取下裝溫水的皮囊,又塞了肉幹喂寶昕:“吃點東西,就不冷了。”
寧寶昕接過去,一邊吃一邊等他的回答,他不自在地撓臉:“我生而克親,母親難産,父親摔傷,祖父暈倒,所以,我的出生是被仇恨的。”
還有這樣的人家?生兒子是弄璋之喜,比女兒家尊貴太多了!
“阿摩哥哥,不是你的錯,只是巧合。”
“我被所有親人抗拒,也曾經自責,恨不得不曾出生,可現在,我不會再把不屬於自己的過錯背在身上。”
寧寶昕心疼地抓緊秦恪的手,希望藉由這點溫暖讓他感覺一份真誠,她願意給他這份友情。
“只有娘對我好,親自照顧我,誰敢指責我,能發落就發落,不能發落的,她就讓他們不安生。”
“你有個好娘親。”
“我四歲時,有人說動了祖父,讓命硬的我去克敵人,能保邊境安穩。哈,可笑吧?堂堂東華國,竟然讓一個克親孩童鎮國!”
“那,你真的去了?”
“能不去嗎?”阿摩嘲諷一笑:“幸好娘親送我到舅父所在的地方,好歹護著我長到十歲。六歲時祖父同意我每年見一次娘親,但是,必須在外城下馬下車,步行進內城。”
城門口有人還在熱烈談論著今日太陽雪的異象,寧寶昕眉頭緊蹙,握緊了阿摩的手:“阿摩哥哥,我覺得你最好今日別進家門。”
寧寶昕驚喜回眸,彷彿整間屋子也亮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