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整個大腦裡裝的都是這種東西嗎?雷神大人。”十分冷淡的語氣,但是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可能是被對方的話給氣得不輕。
“你說會拿對方的血將玫瑰染成紅色。”莫爾裡拿開一夜的手,而後與其十指交叉輕輕地握住。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難道不是在向我傳遞你愛慕著我的資訊嗎?”
“不。”一夜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對方這種看似十分自戀的理解。“我只是想告訴鉑蘭瑟爾,不要用自己的血去染玫瑰。”
“哦?為什麼?”莫爾裡隨口問著,同時手指解開了對方領口的衣釦。
因為不值得。一夜閉上了眼睛。
鉑蘭瑟爾捧著一大束白玫瑰向錫澤慕教堂小跑著。這麼晚了還能找到一家營業的花店還是挺不容易的。
深夜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這會兒又開始飄小雪了,橙黃色的路燈讓人覺得很溫暖,燈光附近的雪花紛紛顯形,在這份溫柔的光芒中,似乎連雪花也附著上了溫度一般。
西蕾恩特仍舊坐在庭院的那張長椅上,此時她閉著眼睛,身上積了一些雪花。安靜得就像是一座沉睡著的水晶雕塑。
鉑蘭瑟爾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睜開了雙眸,眸色清澈剔透、沒有多餘的雜質、沒有多餘的感情色彩。
鉑蘭瑟爾把那束花遞到了西蕾恩特的懷裡,然後在對方驚異的目光下,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將淌下來的鮮血盡數滴落在蒼白得彷彿失去了靈魂的玫瑰花朵上。
妖異而豔麗的鮮紅色在花束中綻開,純白的玫瑰似是有生命一般吸食著滴落下來的鮮血,一瓣接著一瓣地將自己染為血色。就如同幾千時光之前,鮮血將那片純白之地侵染成罪孽的腥紅……
鉑蘭瑟爾坐到了西蕾恩特身邊,安靜地舔著手臂上的傷口。
西蕾恩特盯著那束紅玫瑰,久久不語。冰冷的空氣中夾帶著血族的血液獨有的那種腥甜與淡淡的玫瑰花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一個人待在雪裡會很冷。”鉑蘭瑟爾打破了沉默。
“兩個人也會很冷。”西蕾恩特說。
“願意跟我講講那個人的事嗎?比如,你們是怎麼相遇的?”鉑蘭瑟爾突然講起這個話題,或許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西蕾恩特聽到這個問題後,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很溫暖的那種。
“那是第一次從星界下到神界,去一家飯館吃東西,然後發現自己並沒有準備當地貨幣。”
“當時要不是她碰巧在那裡幫我付了錢,估計我就得留在那兒刷盤子了。”
那是,第一次遇到濁焰的地方。
她給人一種任何事情都能妥善處理的感覺。
她認出了自己,盡管身為星界的神使,她有將自己隱藏在任何凡界種族之間的能力,但她還是認出了她,並喊她“祭司大人”。
……
“我是翼族星系一脈現任星皇的長姐,濁焰。不知能否有幸得知祭司大人的名字?”那個人雙瞳中熾烈的華彩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