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鶴亭頓時拉了拉她,生怕自家夫人又說出什麼豪言壯語。
其餘紀家人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他們還是挺怕這位家主夫人的,不光紀鶴亭寵著她,就連她生的兒子也在紀家超越了不少的同齡人。
這不禁讓人氣憤。
人比人,那真的是能氣死人。
院門外,母親儼然一副把這小姑娘當成了兒媳婦的語氣,紀京墨聽在耳朵裡,卻沒進心裡。
他望著佔用了自己床榻,服了丹藥睡得正熟的小姑娘,眸色沉了沉。
小姑娘的身上還穿著帶血的衣裳,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去幫她換掉,因為紀京墨從不會讓任何一個女性踏足自己的領地。
現如今,終於出現了這個例外。
天色漸漸的亮了,突如其來的陽光令倚靠在桌椅前的紀京墨眯了眯眼,一夜未眠的他也沒有任何的倦意。
院門外終於沒了那些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聲音。
紀京墨眸光微動,注意到了床榻一絲輕微的動靜,他掀起眼皮。
小姑娘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她昨日蒼白的面容如今恢復了點氣色,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可愛的讓人有種衝動的慾望。
紀京墨看清了小姑娘睜開的眼眸是何等的絕色,那是一雙,世間最為純淨的茶色瞳孔。
“醒了?”他喉結動了動,把一旁準備好的乾淨衣裳丟給她,言簡意賅,“換上。”
小姑娘猝不及防被衣裳矇住了腦袋,她呆楞了幾秒,然後才緩緩掙扎了起來,伸出軟乎乎的小手把這個讓自己看不見的罪魁禍首給揭下。
視線一片漆黑的時候,她自然就錯過了紀京墨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極淺的笑意。
紀京墨扯了下唇角,淡定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直到這個時候,小姑娘面上的呆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與生俱來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