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再度回到南家在鳳臨城擁有的府邸時,只看到府內一盆又一盆的鮮血端出。
容無極眉目緊蹙的立在門口。
“容老…父親他…”南楠紅著眼眶,緊緊的咬著下唇,似是在哀求。
容無極看了南楠一眼,嘆了口氣,然後搖頭,歉意的彎了腰:“抱歉,恕老身無能為力。”
他蒼老的面容又平添了幾分滄桑,似在無奈。
外人總喜歡把他傳的神乎其神,但實際上,讓他感覺到無力的病人,已經出現兩個了。
他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
是否真的擔待的上神醫這個稱號。
“怎麼了?”帝祈蹙起了眉,快步走了過去,她盯著旁邊下人們端著的那些由黑至紅的血水。
周圍人看到小公主就下意識的要去行禮,卻被她抬手製止。
“無需行禮。”她淡淡道。
“別哭了。”帝祈唇角抿直,眸光柔和的看著南楠,“到底怎麼了?”
許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南楠放肆的哭了起來,好像是要把害怕的情緒都給發洩出來。
“祈兒…祈兒…”她打了個哭嗝,“怎麼辦…怎麼辦…”
她說話含含糊糊,滿滿的哭腔,無助的抓著小公主的手。
“父親…父親他…他被人傷的很重…我娘…原本醒…醒了過來…之後…後…她…她聽到…”
聲音斷斷續續的,小公主聽了個大概,安撫性的拍拍南楠的背:“慢點說,不急。”
南楠覺得自己的眼淚越擦越兇,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如今聽到小姑娘這般柔和的聲音時,她吸了吸鼻子。
“我娘聽到…父親極有可能沒救的訊息後…吐血再度昏迷了過去…怎麼辦…怎麼辦啊祈兒…我好害怕…”
以往在戰場上殺了無數的人也沒有害怕過的南楠,在聽到自己親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之後,第一次惶恐的感覺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