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被他沒由頭的道歉弄的呼吸一滯,心驀地軟成一片。
短短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裡,這是她聽他第二次念這三個字。
忽的就想了通透,這裡的是非因果,又有什麼你我之間的分別呢。
與一名電競選手談戀愛,本就該是一場修行之旅。
他每天需要用大量的時間訓練來保持自身最好的競技水平不論工作還是假期。
需要花費比其它職業工作時更高的專注力來對待每場對抗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需要面對公眾媒體粉絲,甚至有可能洩露犧牲自己的私人空間。
而正因為如此,那麼作為他的親人、朋友或是愛人,就更要竭盡自己所能給他最大的體念。
這淺顯平常的道理,本該是她一開始就思考透徹的,卻又單單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內心的焦躁撫的甚至看不見一點影子。
喬棲貼著他的發頂搖了搖頭,卻還是執拗的把自己從他懷裡抽身出來,固執著扭過去正面對他。
因為坐在他腿上的緣故,喬棲視線幾乎與他夠到了同一水平線的高度上。
靳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深邃清澈的瞳孔黑的發亮,裡面柔柔映出她的影子和房間吊頂上的點點燈光。
順著他投過來的視線,喬棲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欺身湊過去。
動作間,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每次呼吐出來的氣息,緊張的指尖發顫,卻還是故作鎮定的抬眸看他。
慢慢靠近...
慢慢...
終於,停在了距離他鼻尖一指還將就的距離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棲覺得他的眸色比方才更加深了些,亮的像一抹光,唇畔含笑,問道:“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想親你。
喬棲偷偷的把揚揚昂起來的小念頭扣在心裡不敢言語,行動上卻抑制不住的湊上前去,眼裡滿是期待的望著他。
就見他稍稍向後撤了些,伸出一隻手抵在她唇瓣之間,明知故問:“要親我?”
嗯!
喬棲眯了眼都掩不住眼底的精光閃閃,一隻手伸到他脖頸間帶著自己的身體向前傾,卻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過去,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複又道:“嗯?”
被他一隻手固定在原地,喬棲眼看著咫尺的距離卻強扭著夠不到邊際,只得敗下陣來,垂著視線輕輕點了下頭。
緊接著,就是視線裡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