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走出大門,喬棲只覺得呼嘯的風比清晨時還要喧囂很多,讓她不自覺的裹緊了大衣。
又從網咖走出來了幾個人,許是今天贏了比賽的隊伍,一路笑鬧著出來,見喬棲一個人站在門口,邀請著問她要不要出去慶功著聚一聚。
喬棲擺擺手,指了指掛在天上的一輪月,道:“回家了,有機會再一起。”
幾個人沒再執拗得邀請,勾肩搭背的,轉著向學校相反的方向走。
學校宿舍有晚上十點的門禁要求,每到晚上,這片位置都顯得無比冷清。
喬棲心裡有些懼意,特地挑了一條路燈多些的大路,雖走的遠些,卻能讓心裡多幾分踏實。
可去到學校後面的停車場,躲不過的,是連線著它的一條小路。
這條路說來也是不小,雙向行車的柏油馬路配著兩邊的人行道,只是許是晚上走的人少,這條路上路燈行跡罕至,擺放的距離幾乎是上一盞沒了光亮還遲遲看不到下一座的影子。
喬棲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小跑著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以為是恐懼的心理壓力作祟,喬棲只覺得自己朦朧間除了自己腳下的奔跑聲外,耳朵裡還能聽見一陣相攜的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位置。
那聲音真實的甚至能能見鞋底揚起土面石子的嚓嚓聲,還有著越來越近的意味。
不管是真是假,她不敢回頭確認,只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自己腳下越蹈越緊的腳步,撒腿就往前面跑。
跟隨著自己的步伐,後面的聲響也變得越來越近,又越發的沉重起來。
遠遠的,喬棲看見車庫門口的保安亭子發出微弱的光芒,再不管身後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的人,只朝著那個光點狂奔。
隨著遠處的光變得的越來越大,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小屋子的輪廓,精神慢慢鬆懈下來。
她只感覺體力漸漸跟不上高強度的運動,每吸進去的一口氣都像刀刻進喉嚨一般撕裂的疼痛,速度也不由的慢下來。
隨即便是一陣酒氣撲面而來,緊接著自己就被身後一個大力撞了一個趔趄。
喬棲順著力道向前撲了兩步,堪堪站穩,一邊手腕卻又被拽著,拉扯著像後帶。
她只覺得霎時間大腦一邊空白,卻只有一個念頭在腦子裡不斷跳大。
一定不能落到他手裡。
四周酒氣濃重,喬棲一個人根本掙不脫他的力道,一邊與他在這裡周旋,一邊帶著他往車庫的方向撕扯,隱約看見那邊推開了一個小門,撕心裂肺的喊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關鍵時刻,全看保安大哥一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