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嘆了口氣,就看靳衍然又在被子裡執拗的想出來,卻奈何這次被自己纏的太結實,掙了幾次都沒掙動。
她對自己的技術得意了幾秒,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出不對。
喬棲兩手捧在一起,對著中間哈了哈氣,又把手放在大臂上靠了幾秒,捂熱了些,才伸出去貼在他的額頭上。感受到入手滾燙的溫度,眉間皺出幾道川。
早怎麼都沒察覺出他燒成這樣...
喬棲有些懊惱的自責,不敢耽擱,從兜裡摸出手機,在通訊錄翻翻找找了半天,才找到隨隊的醫生去了一通電話。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難熬,房間內氣氛壓抑,只覺得入耳的呼吸聲都變得沉重許多。
好在醫生來的速度不慢,聽見門鈴響,喬棲幾乎是奔到門口把人迎進來。
檢查免不了的就是一番折騰。
靳衍然被一陣動靜擾得著睜開眼,眼底有些淡色的血絲,精神懨懨,還薄薄蒙著一層水汽,只淡淡看了兩人一眼,又閉上,皺著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喬棲何曾見過他這種樣子,在她的記憶裡,他總是那般神采奕奕,似湖中的一座山脈,似枝上的一抹驚鴻。
只一眼,喬棲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量過體溫,又做了些基礎檢查,醫生把點滴掛好,就見他又迷糊的睡過去。
醫生把口罩往下拽了拽,和喬棲說著後續的注意事項。
根據醫生交代,喬棲打電話給管家部要了兩大杯冰塊,又拆了一個一次性方巾洗幹淨,兌著些涼水,只覺得條件艱苦。
把水擰淨,喬棲把毛巾折了三折,給他敷在額頭上。
才搭上去,就被他一掌拍開。
喬棲壓著他一隻手,把毛巾重新拿起來,又放上去,卻見他頭歪了歪,就要抬紮著針那隻手。
喬棲不顧整理好他額上的毛巾,慌亂又按住這隻手,整個人撐在他上方,既要保持著距離,又盡量避免手上力道太重壓到他,姿勢保持的艱難。
還好沒一會他又睡沉過去,喬棲覺得手下平靜了些,先是微鬆了點力道,看著沒有大動作,才敢全把他放開。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她只覺得靳衍然在自己心裡的人設崩了個徹底,卻莫名的,感覺和他的距離親近了許多。
再想著,又低低嘆了一口氣。
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喬棲只覺得最近自己嘆的氣比這些年加起來都要多,再也不是一朵明媚的太陽花。
絲毫不敢出差錯的看著備忘錄做完了醫生交代的事,又拿起醫生方才放在這裡的耳溫槍測了一次體溫劃拉著寫在紙上,喬棲最後走到床腳,把扔在那的椅子歪斜著拖過來。
房間地上鋪的全是地毯,雖拉動著費勁阻力大了些,卻可以保證不弄出一丁點聲響。
她這次規矩的好好坐在了椅子上,手機鎖了螢幕放在遠處不去理會,眼睛只一眨不眨的看著輸液袋裡的液體規律的向下滴,認真的絲毫沒有睏意。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啊!!艾瑞巴蒂!!碼到懷疑人生,這..可能不適合我...我...我要是哪裡寫崩了一定要給我說好嗎!我!我好改....崩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