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巔雖然還想逞逞男人威風,到底心疼的無以複加,把人狠摟過來,小心著肚子,嗓音黯啞,“我可沒混誰的被窩,昨夜跟宋巖一起,今早下朝就趕緊回來看你,你個沒良心的還冤枉我。”
林皎痛恨自己老是留什麼淚,她才不是那等嬌嬌弱弱之人,隨意抹了,用他最愛的聲音質問,“那你身上的香味哪來的?”
香味,宋巔吸吸鼻子,真沒注意,“哦,是鄭曼柔,昨天攔著我馬車,讓她上來,說改日退庚帖,等著開春,我就娶你。”
這怎麼說的不一樣,林皎眼底劃過笑意,差點被騙了,“昨天你那位表妹也來找我,而且哭著跪下求我,讓她做大,說她時日無多。”
其實她還是心虛,畢竟人家都訂了十一年的婚約,她這麼橫沖進來,可笑的是,還是自己的妹妹,雖說她沒什麼感覺。
男人正摟著她的大手動了一瞬,冰涼的唇貼她額頭上,好笑著問,”我的皎皎,不是答應了吧?”
那怎麼可能,可她不敢說是怎麼回複的,埋進他懷裡,不吱聲。
這麼一番,宋巔就誤認為懷裡的小女人又心軟面善了,恨的牙根直癢,恨不能扒了她屁股來一頓竹板炒肉,就是打的輕。
“林皎,你仔細聽著,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妻子,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宋巔雙手捧著她臉,讓她面對面,好好的聽清楚。
女人純黑的眼睛裡完完全全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心滿意足的吻她唇瓣,慢慢交纏,漸漸成了狂風暴雨,撬開條縫,舌尖輕抵她的,追逐嬉戲,撈了蜜汁哺過去,又捲回來,大手順著一路往下,握住揉捏,見女人依舊茫然無措,在她耳邊輕聲調笑,“皎皎的這處,又長大了,豐滿的我這一手都握不住,真可謂,波濤洶湧。”
腦中像是被重物擊中一般,身體顫抖,抓著他前胸嗯哼了聲,宋巔不敢再惹她,忙摟在懷中慢慢撫平。
其實兩人於床事上是極其和諧的,宋巔一向是主導地位,林皎只有承受的份兒,晨起時兩人總得鬧一會兒,才喊人進來伺候,葷素搭配著,吃了一屜灌湯包,兩碟子醬豬心醬豬肝,就著酸豆角,宋巔吃了碗肉末的臊子面,漱口後,到暖棚花房裡溜溜食,指著哪個哪個問身後的男人識不識的,宋巔摘了朵,隨意給她插上,拉著她去了書房。
宣紙鋪開,攬起袖子磨墨,林皎想起那次作畫,畫的是她身下的椅子,覺得奇怪,問他,“那時,為什麼讓我坐著那把椅子啊,怪累的。”
男人抿唇,那時想要她陪著,自己一個人,太孤單。
“你覺得以前的我,是不是對你不好?”
不是說椅子嗎,為什麼問這個?林皎想了想,說,“有點嚴肅,讓人難以接近。”
這是實話,她心裡是敬仰這位平原候的,他保衛我們的領土,不讓百姓流離失所,一個偉大的將才,但,當時確實害怕居多。
“回想起來,你,算得上的被我強迫,什麼時候,你是心甘情願的想呆在我身邊?”
他那時,不懂愛,沒人愛,沒愛人,哪裡知道如何跟個丫鬟相處呢。
“侯爺一表人才,萬千寵愛的,小女心中早就視您為大英雄,何能不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林皎嘴巴如抹了蜜,甜到男人心坎裡。
宋巔咬著她嘚瑟的唇珠,摩挲片刻,“還是得好好讀書,石榴裙是指女人,笨蛋。”
誰不知道啊,真是沒有幽默感。
趁著林皎午睡,半蘭扭著那個小丫鬟進來和宋巔說起昨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