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紫裝的丫鬟隨著閆峰進了客房,一番收拾後,閆峰客氣的領著她去後頭用飯。
“姑娘,喜歡吃什麼,或是什麼忌諱?”邊走邊問。
隔著點距離,雪巧感受著男人的溫柔相待,酥著心腸答道,“別叫姑娘了,叫我雪巧就成,閆大哥不記得我了,六年前,我曾為你包紮過傷口,你還誇我來著。”
低頭看著羞澀的小姑娘,閆峰有些生硬的避開,“姑娘良善,今日我請姑娘吃頓好的,當是感謝。”
雪巧沉浸於心意,沒察覺到男人的敷衍,仍嬌俏著笑的婉轉,“那可不成,改天得請我去趟酒樓裡。”
閆峰笑著應了,遠遠的見廚房燈火通明,沖著裡頭喊到,“給我炒幾個,一會兒端到後面。”
張大廚抬頭應了聲,轉身擦手,沖著林水憐喊了句,“夫人搭把手。”
雪巧見著本還隨意的男人陡然一僵,兩人先後轉身望了去。
林水憐見著點新鮮的蝦,正拿著剪子挑著線,聽得大廚吩咐,起身去了灶上,通亮的柴火光映出一張清秀臉龐,雪巧覺得自己比她漂亮很多,偏一側的男人繃著臉,顯出怒意。
“閆大哥,我聽剛才喊她夫人,是誰家的啊?”雪巧忍著酸澀,還是問個清楚。
閆峰沒聽清她說什麼,只是恨鐵不成鋼的瞅著林水憐,怎麼就改不了丫頭的命呢?
三步並兩步,沖到她跟前,恭敬的喊了聲,“夫人。”
一時廚房裡的人都停下手頭的活計,垂頭站立,張大廚看了眼閆峰,又看了看林水憐,撂了鐵勺,微塌著背,近前請罪,“請夫人責罰。”
林水憐憤怒的看了眼閆峰,伸手想扶,又縮了去,環視一週,皆屏氣凝聲,半晌,才整了整衣袖。
“罷了,你們繼續吧。”語氣平淡,卻暗藏遺憾。
雪巧見了這些,猜測,這位,難道是侯爺的?
震驚之餘,連忙行禮,抬頭直視她,眸子明亮幹脆,問道,“夫人可要回去了?我家小姐正陪著侯爺飲酒,等過些時候來向夫人問安。”
林水憐一聽飲酒,就四肢痠痛,渾身難受,也沒應她,回頭對著閆峰道,“待會兒,就讓侯爺宿在書房吧。”
怕閆峰誤會,又加了句,“夜深露重,別來回折騰了。”
閆峰想說攏共沒幾步,這院子才多大點,到底沒吱聲,點頭應下,抬頭就見一抹灰色掠過,走的遠了。
雪巧現在沒空顧及她的閆大哥,只想趕緊向他家小姐彙報,兩人各懷心思的回了大堂。
明月當空,涼風習習,三人對坐著,薛爾曼開口感嘆天氣變化的快,袁恆搭腔說上幾句,宋巔則嗯啊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