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水火無情,還是小心點好。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我說,“那我們就在淺的地方練習一下泳技也不行啊?”
淩思,“別的人也是這麼想的,結果都淹死了。”
我說,“什麼?都淹死了?注意你的用詞啊。”
淩思,“大部分人都淹死了。”
我說,“不過是極個別的就成了典型了吧?那你學游泳是為的什麼呢?”
淩思,“就是為了有一天淹死啊。”
我說,“那還花這錢有什麼意義呢?啊?”
淩思,“你不常常說垂死還要掙紮一下的嗎?說不定還能判個死緩呢?這緩要是再成了無期的呢?”
我說,“你大概是與你班同學玩文字遊戲成習慣了吧?”
淩思,“聽說了麼?原先在我們學校門口老轉悠的有些瘋瘋顛顛的騎著個大腳踏車會賣炒冰或是別的什麼幹貨的那女的結婚了。”
我當然記得,而且不止一次地看到過,還記得那女的喊過我一聲阿姨的呢,其實她看起來好像比我還大的樣子,但終究是沒結過婚的,自己可能以為自己還是個孩子吧?一蹬上腳踏車就把車子兩邊晃著,顯得跟個不正好似的。
淩思說,“聽同學說都笑死我了,說是剛生了個孩子,天天抱著個嬰兒還會到校門口轉,還一邊低著頭對著小孩哄道,孩子,你別哭啊。”
我說,“也不知道找的是什麼樣的人家?”
淩思,“聽說比她大20歲呢。”
中國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老夫少妻呢?門當戶對有時也是建立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之上的吧?起碼那是一個很自力的人,知道自己掙錢花,聽說是賬還不亂的,不然,她的家裡人也不可能會讓她出去做著小生意,從來也都是獨來獨往的,人們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卑微地生活著。
只是沒聽說她打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