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葉楓,“那你究竟在找誰呢,這麼興師動眾的?”
我說,“不是鬱沛與安芬,而是蔔瑾與鐘曉菲。明白了吧?”
許葉楓,“哦,你那邊還真是熱鬧啊。”
我說,“什麼意思?”
許葉楓,“呵呵,沒什麼,多邊關系啊。”
不過,這究竟是算作內角還是外角?其實什麼都不是,而是被人們慣以用上了“三角”兩個字,然後我就想到了路遇時那些馬路上車出了故障的放在車箱後面的警示牌,一個大黃色的三角標誌,還帶著一個大大的感嘆號。而我望著眼前的杯子,隔空的間隙裡竟有隻蒼蠅繞了進去出不來了,不知那些三角裡的是否都是這樣在繞著,或是在互相追逐著,只是找不到出口,也或者是本無心出去,所以就有了這樣的彎彎繞。
合上手機,艾瑤也醒了,看我的手機還亮著,便多問了一句,“在與誰聊天呢?”
我說,“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同學。”
艾瑤,“哦,不錯啊,你與同學也常聯系啊?”
我說,“其實也是久不聯系的一個人。”
艾瑤,“那到底是誰啊?”
其實平常她不是這樣的,可能也是悶得久了,也實在無人可傾訴了,也或者是人有時說話只是能聽到迴音,證明自己還活著,反正我們是在慢慢地離開家鄉的方向越走越遠了,而且是在以每小時120千米的速度。
我問,“你還記得舒暢那天一來到我們站裡時請我們吃飯時帶的那個女的嗎?”
艾瑤,“記得啊,那不是你高中同學嗎?”
我說,“就是她啊。”
艾瑤,“你們還常聯系?你們不是應該——”
我想,如果我與她也成了仇人,豈不是與艾瑤也早成了仇人?只是即便成了仇人,日後工作在一起又該如何交接交流?有些事有些活總不是一個人能決斷的。
我說,“我們能有什麼?始終是同學,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的。”
艾瑤,“那她與舒主編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我說,“大概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