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我帶的現金不多且都在貼身內衣口袋裡,而我們唯一要保護的則是手中的手機,這才是頂重要的,而我也習慣了什麼都用手機支付。
而我知道今晚我可能會很晚很晚才會睡覺,不是因為剛出門的新鮮感,而是最近我總莫名其妙地失眠,好像也有一陣子了,忽好忽壞的,也不好去看醫生,又總覺得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我不可能去借助藥物去催眠的。
這時艾瑤起身從身邊的拉桿箱裡掏出了一臺膝上型電腦,我可能也是閑的吧,總要找些話說,而艾瑤平常又不怎麼說話,說不定我們還會因為此趟出行成為相依為命的一對呢,不是有許多情侶以此定終身的嗎?不過也有許多從此分道揚鑣的。
我問,“你這筆記本是在哪裡買的啊?”
艾瑤沒抬頭,邊拿滑鼠在那晃著邊說,“哦,這個是鬱沛送我的。”
我繼續無聊地問,“那是他用過的啦,好像不是之前安芬在車上天天拿著的那個啊?”
艾瑤笑笑,“當然不是,牌子都不一樣呢,她拿的那個是聯想的,而我這個是蘋果的。”
我說,“那看來是新的啦。”
艾瑤,“嗯。”
我說,“果真是不一樣啊?”
艾瑤這時才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只是動作很快,“什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無論什麼牌子不都一樣用,就像人一樣,無論男女都會生病的。”
我說,“怎麼可能一樣啊,誰不知道蘋果多牛啊。”
艾瑤,“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聯想也是大牌啊。”
我還是笑,她便問我笑什麼,我不能說,又不想扯謊,便藉口說是一會該有查票的來了,讓她把票準備好。她趁機百度了一下說是我們離廣州可是有近兩千公裡呢,因為路途太遙遠,並沒有我們所要的直達車次,車到浙江南昌,再重新打車,艾瑤似乎把我的話先放在一邊了,實際上有些事她根本無需知道,就像她路過的地方總是鋪滿鮮花也是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這時走道裡走過了賣飯的又來了賣櫻桃、葡萄的,看著都水靈靈的,本以為在火車上,且在這麼黑咕隆咚的夜裡會喊著振天價的,我根本就是不敢開口問,生怕一問就被粘上脫不開身,賣的尖酸刻薄,圍觀的嘲笑愚弄的,可是串串一睜眼,看到葡萄啊、話梅啊的卻是眼珠都不想轉了,艾瑤一問價,居然與前些日子我在家中超市裡賣的一樣價,最後我只花了十元買了兩串大葡萄,而別的樣式服務員還每樣拿了一個給串串嘗了,說是喜歡可以再買。我謝過她,說是買多了沒處放,吃完再說,服務員是個男的,三十出頭的樣子,很客氣,態度也空前的好,不知他們這些人是不是也是經過訓練出來的,很有專業素養。
我說,“看來有的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啊。”
艾瑤,“法制社會嘛,不然不亂套了。”然後把耳機一個插在耳朵上,在我那邊的耳朵空著專門聽我說話,那隻插耳機的耳朵想來便是在聽音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