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熟人總是要說句話的,可是去廁所這種事還是男女有別的,我實在也開不了口,對方倒是無所謂地先開起了玩笑,“怎麼,出來給我發簡訊的啊?”
我放下手中的手機,“要發簡訊還用出來啊?”
結果他進門了,我卻找不到廁所的位置了,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原本也是沒去過,而門外是一個人也沒有,也不好問別人,而會議室裡倒是有很多認識的人,只是黑壓壓一片的,我也不好去問啊?
後來我就在與我說話的那個人的身後身側左左右右地找,再循著他出來的方向最後認真地找,終是在一拐角處被我找到了,對面似乎還是有人的,只是不知他們是不是在裡面進行著什麼黑色的交易,似乎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出,但始終沒見人出來,我只好把門關嚴實了,至始至終也沒見到一個人,真是奇怪極了。
可能我自己覺得也是出去的時間有些長了,便自嘲地說是好險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邊上的人便說,“可以導航啊?”
我說,“就門外這點距離還導航?怕是也只能在門外轉吧?”
他說,“不信我發個位置圖給你,你出門試下。”
我沒有出去也沒有再爭辯,這邊上的人因為某種因由我也是有他的微信的,但不是很熟,也不是很熟的人才可以有微信,譬如我就是在某人的黑名單中的,且還是曾經同床共枕過的。
我已不是曾經十七八的年紀可以為著一句玩笑話快快樂樂地蹦出去而一定要對某個疑問一探究竟的,就像我不知道曾經舉案齊眉過的是如何定義我們如今的關系,也不知道舒暢對我與串串又將如何在心裡安置的一樣,我統統都不知道,只能根據他們偶爾的只言片語來推測一樣,但也終歸只是推測,並沒有真憑實據,也或者推測的東西終究還是有誤差的,或是某一時的決定並不代表最終的決策,而最終的決策往往還需要有某件有決定性的事情推波助瀾一下。
安芬隔著一層樓板微我,“淩思沒給你添什麼大麻煩吧?”
我回,“沒有,只是有些困擾。”
安芬,“哦?說來聽聽。”
我說,“也沒什麼大不了,我發現現在的孩子不僅追求時尚,也有些愛慕虛榮啊。”
安芬,“她應該不是太愛打扮的人吧?”
我說,“那倒沒有,不然按照她班主任的說法,她就極有可能會談戀愛了。”
安芬,“那我倒是好奇了,你這話可是從何而來啊?”
我說,“她們班的人都注重名牌,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