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瑤商量了一下,選的時間去得也是不早不晚,到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鐘曉菲居然也在,而且與那大概是市裡的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看來這件事她也是有股份的吧?或者她也是其中的一個牽頭人吧?真是有錢好辦事,各路關節都好打通啊,看得出,那幾個微胖像是事業有成的中年人對她還是挺尊重的。
我悄悄地附在艾瑤的耳邊,“看來今晚我們還是來對了。”
艾瑤,“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受歡迎的呢?”
我說,“等著吧,等會看蔔瑾如何介紹你,你就會明白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了,而且這也是驗證他對你的感情的最直接的體現。”
艾瑤,“那麼你呢?”
“我?”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們可是同學啊,沒有比這再光明正大的了。”
的確,是且只能是同學,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種場合都不適合牽扯那些舒暢自己都不願意提起的往事,我們的故事也許只剩下回憶了,而且只獨屬於我自己。
果真是到了開飯要共同舉杯的時候,蔔瑾在意料之中地介紹艾瑤是他的正牌女友,我看到艾瑤的臉上是漾滿了一臉的甜蜜蜜,而輪到我時,蔔瑾的介紹是我與艾瑤是理所當然的同事,這中間居然就把我與舒暢的關系很輕松地跳脫開去了,我是多少覺得心裡有些失望了,卻又不由得想如果舒暢僅僅介紹我與他是同學,豈不是讓我再添上一些失落,或許如此是不是反而能讓我更輕松自在些呢?況且他們是來談事情的,我為什麼又要企求他們能夠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而一個喧賓奪主起來了呢?我發覺我的白日夢有時做得可直是不分場合也是不分時辰的啊。
但我一直想,我總會有機會與舒暢搭上話的,我就像個剛踏入愛河的小女生一樣不停地給自己打氣,也試圖尋找機會下手,終於在他們幾個都喝得差不多時,我也舉起酒杯鼓足了勇氣對著舒暢站了起來,很有些唐突,我都看到舒暢的眼裡有不容忽視的驚嚇了,他是怕我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而出他的醜的嗎?我覺得我還沒有那樣沒素質,我也知道有些找別人麻煩的,其實最終是自己在惹禍上身。
舒暢還是在我把一杯酒又要一猛地灌下肚時隔著中間那麼寬的距離逮住了我手中的杯子,“你酒量不行,還是別逞能了。”
這句話還是被邊上有個好事者逮住了其中有些不明所以而又極曖昧的含義。
他就握緊著手中的杯子,紅著臉有些刨坑掘地問舒暢,“老兄,你這話有些危險,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倆是什麼關系?”
舒暢,“別瞎猜了,我們只是同學。”
那人卻不依不饒地,“不對,同學哪有這樣說話的,你還當我真傻啊,你這很明顯地是語意不明啊,從實招來,我還不聲張,否則呵呵,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吧?”
我就看到舒暢似乎在腦子裡迅速地琢磨著,不說話,杯子也停在指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