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其實也不怎麼餓。”我不知道怎麼地突然一下沒有了一點食慾,“你要是不吃了,就走吧。”
安芬很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剛端上來沒動筷子的一盤炸雞翅,直接讓服務員給她打包了,最後又很可惜地看著一大海碗還沒喝的海帶湯,說是湯是沒法帶了,她一個人也吃不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安芬還在問我,“芮姐,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啊?”
我說,“對什麼對啊?人家鐘曉菲她爸的地位可是高過鬱沛他爸的,鬱沛他媽能安排得動她?”
安芬,“那你想沒想過還有這樣的一種可能,那就是鐘曉菲家是鬱沛他媽那頭的遠房親戚?”
我說,“你的想像力可真夠豐富的,要是這樣,那何不讓鬱沛去追鐘曉菲,來個親上加親?他媽不是最愛錢嗎?”
安芬,“我跟你說話是認真的,不然鬱沛為什麼要說她怎麼又來了?這裡的她還能是誰?你還記不記得鬱沛他媽當時在她們那裡也是小有地位的,說不定鐘曉菲她爸就是鬱沛舅姥爺的生意上的夥伴呢,因為某種偶然的機緣遇上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我說,“那照你這樣說,還真夠寫篇長篇的了。”
安芬,“說不定鐘曉菲他爸說的蔔瑾他爸是鐘曉菲的救命恩人也是瞎掰的,反正只要大神相信就行了,可是大神又豈有質疑自己老爸的可能性?至於其他人信不信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我點頭,“推理,接著說。”
安芬,“我估計是大神老爸也被他們的錢給砸的,才圓出這麼一個謊,反正他們家也不是多富裕,而艾瑤姐那裡還得靠自己的弟弟撐著。”
我說,“聽起來好像是有點道理啊。”
安芬,“不是一點點好不好?反正這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這樣的推理很合乎邏輯,不然許多事都說不通。”
可是照片的事誰又來做解說,只是想到舒暢,我又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時間真能改變一個人?在鬱沛他媽的精心安排下他就成了見縫插針的一個?原來他一直沒有放棄,而只是採取了迂迴戰術,而我竟在中間成了一塊擋箭牌?可是為什麼一個人就願意被傷害兩次呢?而他又狠得下心傷害一個人兩次呢?我與他之間究竟還有多少的孽障沒有清算掉?
也許許葉楓才是世事洞明的那一個,只是在明白我的決定後再也不主動向我搭話了,男女之間有時就是這麼奇怪,一旦一方心生異念,就再也難以做成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而我突然很想知道許葉楓此時在幹什麼了,可是卻是再也找不到問候他的理由,不為什麼,只是寂寞了,對於那男女之情,我終究是沒有,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只屬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