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哦,是校友。”
我,“男的與男的之間談話也是這麼客氣啊?”
舒暢,“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我,“有點那個”
舒暢,“哪個啊??”
我,“嗯,玻璃。”
艾瑤與蔔瑾還是不怎麼說話,私下裡問過艾瑤,艾瑤便吞吞吐吐地說是蔔瑾要送鐘曉菲回去,我驚問為什麼蔔瑾那麼主動,艾瑤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是鐘曉菲搞的鬼,本來我以為他們倆該是要到水到渠成的時候了,誰知半路裡殺出了這個程咬金,也不知蔔瑾是受了什麼要挾,不然不會答應的,我心想不會是去會岳父了吧?不過這種玩笑在艾瑤面前或是蔔瑾的面前都是開不起的。
我說,“管他幹什麼,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
艾瑤,“你是要我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是嗎?”
我說,“嗯,這樣,在他要做最終的選擇的時候,你的所作所為都會對他有極大的影響,他的心裡,誰都看得出來,是有你的,而能阻止他走向別人的唯有你的柔情和不離不棄。”
艾瑤,“你曾經也是這樣嗎?”
我苦笑,“只可惜當初並沒有人來點化我,否則也不會有今天。”
艾瑤,“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得很啊。”
我說,“是的,做不做都在於自己,都是勸人容易讓人做到卻難。”
艾瑤便低下頭走到了蔔瑾的上鋪邊,然後回頭對我說,“這次,我聽你的。”
我,“嗯。”
看著她振作起精神展開笑容面對蔔瑾的樣子,我突然有了一種很是心酸的感覺,在愛情裡,再美的人兒也有極委曲的時候,只是不是什麼事都要說得明明白白的,有些苦就得自己慢慢嚥下去,誰都代替不了自己,特別是什麼事情做出的抉擇後果也只有自己承擔。
正在我為著別人瞎操心的時候,舒暢突然問我最近有寫過什麼稿子沒有,我一下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以為他早已把我忘了的,不好去要求什麼,更不想他還會惦記著我是否還能發稿的事,便是從來也沒有寫,而只是每天忙著在一篇上作文章,不想餡餅掉下來的時候卻砸不到東西了。
先是說沒有,後來想來想去年前倒是寫過一篇關於百字對話的,想參加競賽也是被審核透過了的,只是不知道後續還要連帶寫上許多章節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搞,不是說是百字的嗎?那每篇倘若都是千字,再連載下去,與長篇又有什麼兩樣呢?
算了,沒事聽聽歌,當我剛把找好的歌調好,把耳機插在耳朵上的時候,這時舒暢突然問我,“你的流水賬準備寫到什麼時候的呢?”
“啊?流水賬?”我一下懵了,繼而一想又明白了,嘻嘻一笑,“準備再寫兩個月的呢。”
我其實更想說的是,“哼,既然之前那個責編讓我範進中舉,那我非要寫到讓那責編來找我截稿不可,只可惜之前那個不幹了後還立馬把我給拉黑了,新換的責編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似的,問一句話能個把月才有回複,且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敷衍了事的態度。”
反正平臺發工資,我跟錢也沒仇,別人誓把牢底坐穿,我是準備與這平臺共進退的,反正我還有大把的青春,一看365天,每天4000字,熬著吧,看誰熬得過誰,只是這舒暢有這麼損人的麼?還流水賬?
“那你最近有沒有寫什麼散文方面的稿子啊?”舒暢又問,“沒事寫些啊。”
唉,我何嘗又不想寫啊,只是紙鋪在那裡,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再認真想,腦中就像黑白天視找不臺時全是不規則的雪花,可是這又如何呢?
早知有餡餅掉下來,我也早作準備啊,我以為過了那麼久,我是早就被遺忘了的,那麼我也就作隱身運動了,只是如果隨時處於備戰狀態,誰的神經也受不了啊,人的注意力也不能集中得過久的。
偷忘了他一眼,看他兩眼繼而又盯著前面的路道了,真不知他又要唱哪一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