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用,站會就走。”
我問,“你有事?”
他說,“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
我最終只蹦出了一個字,“哦。”其實我想說的話很多,可是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學問也是比我高得不止一點點的,先是不說什麼社會地位了,我怕自己會措辭不當,反而落得是班門弄斧了。
“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口齒伶俐的,這是怎麼了?”他勉強笑了笑,“我們到底是生疏了。”
我說,“誰敢在你面前胡言亂語啊?”
他皺了一下眉頭,“我又不會吃人。”
我說,“看著像老虎就夠了,還需要真吃人啊。”
他笑笑,笑裡似有股斜氣,讓人不明真意,“艾瑤把我的話轉達給你了嗎?”
“嗯”我又不明所以地,“什麼?”
他已踱到了超市門前,“難道她沒跟你說,還是沒說清楚?”
我說,“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他的一隻腳已踏出了門外,“沒什麼,等有時間我再專門給你說吧。”
我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匆匆離去,然後隔著玻璃再見他習慣性地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按了下搖控器,只在開啟車門時才低了下頭,他還是有些小心或是動作緩慢,在車一起動時總是比別人似慢了一個節拍,如此正好,否則他若秒速消失,我連見他都是奢侈,而如今我終於可以隔著玻璃多看他兩眼了,雖然他在車裡也許並不感應得到我的目光,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無畏無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