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喝咖啡吧,掙了點小錢,不花白不花。”安芬收起手機,“一起樂呵樂呵。”
對咖啡我本是不抵觸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只是一想到“他”左一次右一次提回家的咖啡,一下心裡就反胃起來。
我說,“那東西苦得很,我還是免了吧。”
艾瑤也說,“既然芮姐也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我說,“你們去你的,別因為我掃了興,不是不想去,而是我對那東西過敏。”
是的,本來只是一種臆測,當猜想被變成了事實,我究竟是情何以堪?那東西似長滿了毛毛蟲在我眼前不時地晃著,晃得人頭暈。
有時欠別人個人的錢不如欠銀行的錢,銀行的錢有價,不過是多花點利息,而個人的錢則是不欠的好,感情的債更是不能欠,不可求,能還清的還是趕在年前都搞清賬得好。
只是錢還清了,兩人是不是從此就真的能撇清關繫了?本來很簡單的關系為什麼要搞得是越來越複雜了,我可以解很高深的微積分,可是自己的這點難題卻怎麼也解不開,說來說去不過是我解不開對方的心思,有些事情也許不是錢能解決的,可是有些事情卻是離開錢萬萬不能的。
安芬說,“要不走的時候,跟我說聲,我看我有沒有空和你一起去啊?”
我說,“走?上哪啊?”
安芬,“當然是旅遊啊,我得看看到時有沒有時間。”
我說,“哦,我正想給串串找個伴呢,你去了正好。”
有些事情還是趕早不推遲吧,能早做的事早做完了結,也不叫了結,確切地說,是了了心事,只是我好像還沒有空足的時間來安排這趟日程。
安芬說,“哎,老媽居然催我帶個男朋友回家,真是的,現在的老年人真是越來越思想陳舊了,還搞出催婚這一套了,我總不至於聘用一個帶回去吧?”
我便笑,“那邊不是有個現成的嗎?還特有錢,長得又帥。”
安芬瞥了一眼鬱沛,“哎,別開玩笑了。”
我說,“怎麼,難不成還不合你心意啊?”
安芬則說,“哪敢高攀啊,有的人是不能沾的,還不如花錢僱一個好。”
我說,“剛才還說窮,現在現成的不知道用,真是的。”
安芬說,“那就再考慮考慮吧。”
艾瑤則好像沒聽見似的躲到一邊去了,安芬則是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機,玩著高把戲,艾瑤站在遠處拿著手機,先是不停地說著什麼,然後就放下手機站在原地望著遠處,不知不覺地時間就過去了,天漸漸地就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