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說,“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非要如此轉彎抹角呢?”
許葉楓說的那個關於學生會女生的事又在耳畔想起,我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相信她的話呢?還有這許葉楓的憑空消失,總不會沒有一點因由的,話總不能讓一個人說了算的,從舒暢接近艾瑤的那一刻開始,我沒見過他有一眼是正眼放在我的身上的,也未曾感受過到他一點點的關心,如果曾經的那一段可以忽略不計,那麼我們的關系是連普通同學都達不到的。
也就是說,艾瑤說的這些在我的心裡其實是可以全盤否定掉的,除非,除非許葉楓現在可以站出來澄明這一切。可是許葉楓的人呢?誰知道這幾天裡又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與舒暢有關嗎?
艾瑤說,“我們都被矇蔽了,原來他借機靠近我其實只不過是想走近你。”
我打斷她,“別說了,你能瞭解他多少?他是個有過去的人。”
艾瑤驚詫地,“他的過去不是隻有你嗎?”
我冷笑,“你錯了,不止有我,如果你們的也算成為了過去,那便是也不止是有你了。”
艾瑤囁嚅著,“有那麼複雜嗎?我只是受了他的委託啊。”
我說,“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艾瑤,“芮姐,我只是感覺到他現在對你是有誠意的,一定非要搞得那麼清楚嗎?”
我也知道事情搞得太明白了,反而對誰都不利,人至察則無忠。講起來,我自己也是說不清的。
艾瑤又接著說,“要我說,怎麼著他現在也是自由身,就是身邊有點什麼說辭,這麼些年過來還能對你念念不忘,也算是難得,而你呢?不要怨我說得有點過,你可是不僅結了婚而且還是有孩子的人了。”
我苦笑,“你這是在撮合我與他嗎?你也知道我是個有家的人了。”
艾瑤壓低聲音說,“芮姐,咱能不再自欺欺人了,好嗎?這幾年,你的家怕也是形同虛設吧?”
我吃驚地看著她,“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哪一個結過婚的人不是東家長、西家短的,而且特愛說家裡的那口子的?”她正對著我,繼續道,“可是我們怎麼從來不曾聽你說過你家的姐夫的呢?”
我說,“不說,也不能代表我們的家就不存在了啊?”
艾瑤就說,“是,你們是有串串的,所以才勉強稱之為家,可是芮姐,一輩子是很長的,難道你僅僅只為串串活著?”
是的,看來她是不知道,不知道的還太多了,我的婚姻的真實內幕其實又有幾個人知道,再說了,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