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芬就急得直跳,“哎,我怎麼那麼沒出息啊,不過是飯菜可口了些,又不是沒吃過。”
我說,“幸虧沒答應以身相許,不然可真的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安芬不忘正事,當下正是清醒得很,“現在的關健問題還是票啊,票。”
我說,“我昨晚就經過高手支過招了,說是讓我找加油站的工作人員,不是有個同學的妹妹在加油站裡上班嗎?”
安芬就跳起來緊緊抱了我一下,就差沒送個飛吻過來了,我也是早早就做好了誓死不從的準備,她倒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立刻摸出手機開始聯系她的同學,然後就見她一會接電話,一會接資訊,一會又加微信的忙個不停,再然後就是電話、資訊或語音個沒完,再然後是告訴我說是千兒八百的票能幫著找些,多了就得花錢買了,只要開出的票那是與稅務聯網要交稅的,誰也躲不掉。
可是,總有不要的吧,安芬就說可以藉著便利把誰不要的留下啊,積少成多唄。安芬也知道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道理,立馬扔了個不大不小的紅包過去,還許諾是事情辦完了可以請吃飯的,餘下的事情就只有等了,而且可以成竹在胸了。
果真,她那同學立馬也是與安芬對趙可傳的表態一個樣,也是要力以赴的,其實安芬這個同學倒是與她只同學過一年的,後來也是理改文地轉走到了別班,但畢業後倒是又能偶爾見上一面,業務上似乎也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倒不是酒場上那種一聲招呼馬上就到的那種。
後來,安芬又向鬱沛求救,鬱沛在得知是趙可傳的時候,可以說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的,但知道安芬並無意於他,又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便說試試看吧,說試試看的我們已遇到不止他一人了,最後誰能把事情辦成,不說是能力問題,只能說明誰與自己上心、用心度了,因為大不了就是出錢買,錢也不是很多的,是在一頓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
安芬就用腳在地上畫圈,“芮姐,不遇到事有時還不知道,透過這件事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以後誰可以交心值得繼續處下去,誰不可以再繼續交往下去。”
我說,“也別那麼灰心,說不定有的人認為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值得開口求人的呢,而這樣的人說不定都是幹大事的人。”
安芬,“不是有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說法嗎?看著吧,我們這些小人物還能求得著別人什麼大事,就是大事,又會有人想替咱出頭嗎?不可能的。”
我說,“還年輕,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是啊,她還年輕,什麼轉機都會有的,婚姻、事業都會成為她的跳板,只是她像一隻野兔,遇不到可以讓她安息的窩,是寧願風餐露宿、四海為家也不會甘於屈從於命運的擺布的。
似乎這樣的女孩是越來越多了,而我即使犧牲掉我的睡眠怕也是跟不上了,因為跟我一起跑的還有串串,而我倘若把她抱起,就更是負重而行了,負重而行的人生似乎終究是走不遠的,而各人的人生規劃又是不盡相同的,我又為什麼一定要踏著別人的腳印紋絲不亂地走呢?
沒有開疆闢土的勇氣怕也是走不出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