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就什麼事都不做嗎?”
她明白我的意思,茫然無措地望著我,“孩子這麼小,我也走不開啊,而且孃家也遠,也救濟不上。”
看來他給她錢也不是很痛快的了,可我還是想問問,“那他家的老的呢?”
她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不要我照顧就不錯了,天天窩在一起,還得等我做現成的,每次他買回的二兩肉還跟防賊似地盯著我。”
我說,“那他掙的那些錢呢?”
她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工地上有個相好的。”
這是我始料未及卻也是意料之中的,“那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她說,“差不多是在懷孕兩個月後吧,他們就開始的,我知道是在要生産時,還是與他一起幹活的人回家與老婆親熱時拉話拉出來的,他老婆串門到我門上特意給我講讓我留心的。”
我問,“也沒跟她鬧?”
她說,“我本來想跟他鬧的,可是我也打不過他,再說了,一鬧他連生活費都不給了我帶著個這麼小的孩子又怎麼辦?”
可是有些事一忍再忍只會讓有些人變本加厲越發地不可收拾,她還是走到了離家出走這一步。
安芬恨鐵不成鋼地,“那下一步又準備怎麼辦了?就寄住姐家白吃白喝啊?”就怕時間久了,她姐夫也不高興的,而且根據常識得來的經驗,根本用不了多久,她姐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除非她姐有一手遮天的本領,拿著相當高的工資,能養得了她的家還能養她,可事實看起來這種情況根本就是不可能,不然她的妹妹也不會過到如此走投無路的地步。
“先看看再說吧。”半天她才慢慢地抬走頭來,兩眼無神地,完地沒有半點主張。
安芬快言快語地,“也別看了,趁早到那裡讓姐幫想法照看下孩子,找份工作先能解決溫飽再說。”
我說,“是啊,這才是目前最需要考慮的,人家至多初始同情兩三天,若是一直賴在那裡,不出一星期,姐怕是就有麻煩了,沒人想背負個大包袱的。”
有了工作,即使當時沒錢,過後墊補上還不至於讓人感到害怕,這社會太現實了,是因為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是那麼容易,一個人只有走到哪裡都在給人減負才是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