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到底有多好?年級第一?”
安芬,“好像也不是吧,反正就是好得不得了。”
我問,“那他對你是有所表示了?”
安芬,“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好像是有過一點交往,也知道對方的意思。”
我繼續問,“那後來呢?”
對別人的過程我其實是沒多大興趣的,就像人人都只在對方成功時才看到,卻看不到人家一路披荊斬棘的辛苦,也許也不是看不到,而是不願意去看,辛苦的人大有人在,成功的卻沒幾個。
安芬,“後來?後來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嘍,總是學期還沒結束,就完結了,也如同我千辛萬苦上了之前那個班一樣,開始很美妙,結局卻不美好。”
我還是小心地問,“那是為什麼呢?”
安芬幽幽地,“怪就怪貧富懸殊太大了。”
我問,“他家太有錢?你現在不就遇到了個有錢的主了嗎?”
安芬,“這都哪跟哪啊?”
我說,“那你就從實道來唄,反正你也不困。”
安芬,“我很困的,好像變暖和了,不像之前那麼冷了,我還真得睡覺了。”
我說,“也沒兩句,你就交待一下唄,也給姐提供個素材。”
她吃驚地問,“什麼素材不素材的,你要講給誰聽啊。”
我說,“放心,沒人對你的事感興趣。”
她說,“那時誰會看到錢多錢少的事啊?學生只關心成績,人家成績好,自然走的學校也好唄。”
我說,“現在還想找成績好的?”
她說,“現在?我告訴你,芮姐,人會變的,那時我以為再沒有除了他別的男孩子能入得了我的法眼的,可是——”
唯獨這一句我不再追問,那是她現在的顯而易見的隱私,也是我不可能能幫她實現的,所以她不說,我便不再問,除了蔔瑾,任何人我都可以幫她遞個話,搭個橋,牽個線的,可是唯獨蔔瑾不行。
人的確會變,在商言商,無可厚非,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處的環境變了,人心也會變,對人的審美也會大幅度改變,只是我卻好像久久生活在對往事的追憶中,而這一環不能忘掉的便是舒暢了,只是舒暢自己未必也知道的,因為這中間我總用自己的自尊在其中掩飾著,誰也看不出我的真心,不到十拿九穩,我豈又能掏出真心示人?
我才29,我以後還會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歲月的,而誰又會知道誰只會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