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瑾這時讓鬱沛趕緊把安芬拉起打車趕往診所,車窗外的雨還在噼裡啪啦地下個不停,開始安芬的眼淚也似鬥大的雨滴似的,後來慢慢就成了淅淅瀝瀝地小雨了,到了診所門口,她死活不願意下去,我們才知道,她原來是特怕打針。
我說,“這針是一定要打的,否則20年之內都有可能複發,若是複發一次,管它什麼神丹妙藥都救不了命的。”
安芬,“可是,可是我暈針。”
鬱沛已迅速地百度過,在邊上的超市裡買了包紅棗給安芬,“你把這個多吃幾個,打針的時候不要看針就行了。”
可是等醫生把針管豎起向上推針管排空氣的時候,安芬本來被我拉著坐著的,一下跳起來沖到門外了,這時鬱沛只好沖過來,在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扶著她的兩肩把她推了過來,又讓我不停地跟她說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說,“你看天這麼冷,我們是不是等會去吃火鍋啊?”
誰知醫生立馬說,“剛打完針,不能吃辣的。”
這針還沒打呢,快嘴的醫生,安芬剛要回頭,被我把頭拔弄了過來,“我們可以點番茄鍋底或是西紅柿鍋底,一點辣的也不帶。”
安芬興奮地,“好啊,好啊,上次那家品味就不錯,尤其是那個——”
這時只見安芬齜牙咧嘴了一下,剛要再次轉頭,就聽醫生說,“別動,馬上好。”鬱沛又把她打針的那隻手握緊了些,生怕她再次跳起會有什麼閃失。
其實大家都知道,打針也就是剛開始紮了一下疼,後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安芬強忍著沒出聲,等針拔下來後,她看著貼了膠布的手反而不起來了,鬱沛拉她,她就平伸著她的手,鬱沛只好把自己的手臂伸直讓她把那隻打過了針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從他們的身後看,純粹是一個太監與一個娘娘的完美組合。
安芬這時倒是不哭了,只是嘴裡小聲地嘟囔著,“都怨你,都怨你。”
鬱沛陪著小心地,“是,是,是,讓你受委屈了。”
安芬斜乜了一眼鬱沛,“那你要如何補償我?”
鬱沛,“你要如何補償?只要不要命,什麼都好說。”
安芬,“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
“我起誓。”鬱沛豎起另一隻手的兩根指頭,繼而附在安芬的耳邊小聲地,“以身相許如何?”
安芬一腳就下去了,鬱沛因為擔心她的手沒敢跳開去便捱了她狠狠的一腳,安芬因為腳下使力重心有些不穩又不捨得放下那隻傷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被鬱沛從前邊繞了一下攔腰抓住,安芬可能從未與鬱沛那樣面對面地近距離接觸過,臉色順間紅雲密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