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芬一看鬱沛一臉壞笑的神情,就知道準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可又忍不住問道,“你呵呵什麼?快說。”
鬱沛清了清嗓子,音調上揚著,“你不是會水的嗎?聽說遊性特好。”
“怎麼,等你落水時想我到時救你啊?”安芬也把頭偏上揚,“你到時只要大聲喊‘救命’就行了。”
“那倒不用,你把你的小命保護好就ok了,”鬱沛又故意地,“只不過——”
這說話方式讓我想到有一天我去老師指定的書店給串串買書時問路的情景,當時我平常常走的那道路正在修建,我走的是另一條路,出了被兩塊擋板擋得只剩一人過的路口時,看眼前的景物完地陌生了,感覺從沒到過那地方,但目的地我是知道的,便向一個也要過那擋口的人問路,那是個在20上下的年輕人,當他聽到我說話時,把頭抬起來很認真地看著我,我認為我把話說得已經委清楚了,彼時只有緊盯著他的嘴,給我想要的答案,他果然不負‘我’望,一字一頓地,“你——再——向——南直走——”原來是個結巴,好在知道路的走向,我極快速地道聲謝趕緊加起油門溜了。
果真安芬急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不想說就算了,別吊人胃口。”
鬱沛這才皮笑肉不笑地,“我怕有人會被劫色啊,不過——”
鬱沛比初來時說話順溜多了,不知是不是習慣了我們這邊的方言,安芬舉起拳頭又欲上前,嘴裡還不停地叫著,“你又不過什麼,有什麼一併說出來吧,我怕你會被憋死。”
“不過,我可不怕哦。”鬱沛看著安芬極慢極慢卻一字一頓地,“而且——”
在看到安芬把腳也抬起來時,鬱沛趕緊說,“而且還十分期待哦。”
安芬氣得幾欲抓狂,“我要報警。”
我笑問,“你報警說什麼?”
她說,“說他是——那個騷擾。”那個“性”字她終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說,“他怎麼著了你嗎?”
她說,“那倒沒有。”
我說,“那不就結了,警察來了,也只會認為你們是在開玩笑,況且我們都在呢。”
鬱沛又一躍翻上床鋪,坐在床沿上把兩腿伸下來悠閑地晃著,安芬投去憤怒地一瞥時,正見他在那得意地望著自己笑,氣得她伸手去抓他的腳,誰知鬱沛見勢迅速地把腿縮回床上去了,安芬已站在下邊的陡坡處伸手抓那上鋪的邊沿欄杆了,鬱沛這時伸過頭來,“要不要把你拉上來啊?歡迎非禮啊。”
安芬這時才意識到若再繼續鬧下去,還會被誤認為她是在與鬱沛打情罵俏,還有被以為是假戲真做的嫌疑。她望了我一眼,悻悻地轉過身來,故意找著話題,“芮姐,咱們的證準備怎麼辦的啊?”
我也不跟她拐彎抹腳了,“讓你大神想辦法嘍。”
安芬望了一眼正把一手放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開車的蔔瑾,“他要是有辦法不早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