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換班到鬱沛時,鬱沛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副嶄新的手套,拿起就向手上套,還嘴裡嘰咕著,“姐,這是買給我的吧?”
艾瑤沒好氣地,“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反正街上多得是。”
可是鬱沛這時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故意發難地,“姐,我怎麼發現這手套有點大啊,而且大得不止一點點。”
蔔瑾還真沉得住氣,在邊上一聲不吭還在把臉拉著又要故意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兩眼轉向車窗外,似是在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
艾瑤不好不接鬱沛的話,“是嗎?大點不是能多賺點布料嗎?”
我也只好插一槓,“艾瑤說得沒錯,等髒了洗過了再拆開,將來還能給你家娃兒再織一副。”
鬱沛笑笑,拿眼瞄了下還裝作鎮定自若的蔔瑾一眼,把手套摸下了,“看起來是有道理哦,不過那是很遙遠的事,眼下還是給它們配個合適的主人吧。”
艾瑤這時卻惱怒地,“讓你戴你就戴,不戴就別費話。”
鬱沛故意嘆了口氣,“唉,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哪有這樣的道理,有了好東西還盡想著別人。”
艾瑤這時也擰起來了,好像故意在說給一旁的不著聲的人聽,“誰說的?還是骨連著筋親,就是買給你的,只不過是看走了眼而已。”
鬱沛這回可是比吃了蜜還甜,要不是他倆鬧別扭,他哪能聽到艾瑤這一翻話?有姐姐的感覺真是好啊,別說是多個人疼愛自己就是讓自己照顧那也是心甘情願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那是延續他生命的另一個自己,他們的血管裡可是流著相同的血呢。
鬱沛就又摩挲著那一副手套,“嗯,還是我姐的眼光好,這手套不戴看著也舒服呢。”
我趁機也打趣一下,“那就放在那給人觀看吧,估計到天真正冷了,某人就搶不到手了。”
站在車窗邊的蔔瑾臉上似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轉瞬又恢複了他的“僵屍臉”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