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曾經小舞伴的預料,那個即將回北京的果真對他同事在索欣這件事上表現出的熱情無動於衷,也許目標明確,態度曖昧是現代很多年輕人的通病吧?
由於這兩個舞伴都只是我們生命中的過客,所以他們的姓及名都無需再提了,安芬雖然後期是很努力想把後一個再推向索欣的,但都無濟於事,也正驗證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也關鍵是後者太清醒了,照他的話是不想打曖昧的幌子去耍流氓。
盡管索欣心有不甘,但最後也只好接受命運的安排,隨著我們的大部隊向北遷移了,我的意思是向祖國的心髒靠近了,於是我們都興高采烈地共同撲向母親的懷抱了,艾瑤主動要求與我坐對面桌,那麼剩下的鬱沛只好與索欣對桌了,他們的關系似乎又開始近了一點,只似再也不似從前了,鬱沛也不再開那種無良的玩笑了,的確,人在一起久了,愛情也會變成親情了,更何況本身就沒有愛情一說,還那麼三番五次地瞎折騰過,忌妒過也猜疑過,更是心裡澄明過。
有些往往讓人想不通的事情卻一直在那不緊不慢地候著,索欣剛去沒多久,窗前就老出現一個比鬱沛高不了多少面目清秀的男孩子,聽說是索欣的高中同學,再然後又聽說是暗戀了她三年之久的,我們都揣測著這回是不是該有戲了,因為該男生也還是單身,不過就不一定是等索欣耽誤的了,只能說要是兩人有緣,不管過去多少歲月,總會再次相遇,然後在這個世俗的漩渦中,父母親人的催逼下,無可逃避地選擇在一起。
索欣是被年齡這道檻給擋住了,可是除了思想能夠信馬由韁外,誰又能為所欲為呢?如果撤去所有的條條槓槓,框框架架,那麼頭一天晚上還在夢中的第二天就可以永遠休眠了,世界上最終只剩下一個人,如打擂比賽的,臺上最終只能站著一個人,規則面前還是打死人是不需償命的,空中也不再有航空線,飛機可以任意地飛,樓房是鋼筋混泥土又如何,可以防震,但不一定抵得過無孔不入的炮彈,夢想統統都可以帶到墳墓裡去實現了。
當丁彬再次站在索欣的視窗時,我惦念起那家剛吃過不久的火鍋城的味道,便說,“小丁,聽說錦鏽火鍋城裡的味道很不錯哦,什麼時候也把老姐捎上?”
小丁果然會意,說只要老同學一聲吆喝,可以立馬就去,索欣不好推託,說現在肯定不行,都在上班呢,中午時間也不寬裕,一去了飯店,搞得匆匆忙忙的,不說不能玩得盡興,連午覺都會被犧牲掉,算來算去還是選晚上比較方便,時間充足,可以讓吃的人盡情發揮,有心的人盡情思想翩躚,然後吃飽喝足了去睡覺,其實大肚腩都是這樣吃出來的,也不難想像許多生意也是這樣在推杯問盞中達成的,不過那些統統與我們沒多大關系。
我不是電燈泡,安芬又被我拖來了,不過這次索欣並無此意,她對安芬終究還是有敵意,沒誰願意把傷疤撕開讓別人看,何況還是她的一個勁敵,是我覺得一人在旁邊會尷尬,又怕會冷場,所以強拉了安芬來的,安芬已是對此嗤之以鼻了,索欣自是又要強打起精神一面與她的老同學演戲一面應付安芬會隨時扔過來的炸彈。
安芬也沒有那麼無趣,還是絞盡腦汁找些奉承話說的,就差沒說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了,不過丁彬被搞得不知雲裡霧裡的,被安芬天花亂墜的詞語烘染得仿如偷喝了太上老君的仙酒,索欣倒是清醒,言語間夾針帶棒的。
“這個金針菇放在火鍋裡最添味了。”丁彬不時地給索欣夾一塊金針菇或是九月菊的,“這個也是時下最有特色的蔬菜。”
安芬自己也夾起一塊吃得心神兩處似的,“這還可能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嗎?”
索欣拿眼瞪她,我也用胳肘碰了她一下,丁彬則兩眼瞅著安芬的嘴再望向索欣,“你這小同事倒是很幽默,可是不好意思,我卻有點聽不出個所以然啊。”
索欣趕緊搪塞,“她淨會胡扯,你吃你的,我自己夾就行。”
丁彬則瞅著安芬,“可是我覺得很有意思,能不能解釋一下給我聽聽啊?”
我也很緊張地看著安芬,不知她會不會又不按常理出牌,索欣只怕到時惱羞成怒,一對美好姻緣怕是也會跟著灰飛煙滅了。
安芬望了眼索欣要噴火的眼,夾著一筷子快餐面慢悠悠地塞滿了嘴,支吾著,“佛說,不可說,不可說。”
丁彬則不依不饒地,“原來你還信佛啊,有意思。”
安芬一口飯險些噴了出來,“誰信佛了,我信基督教,信耶穌。”
丁彬則諱莫如深地,“那亞當和夏娃的孩子能永生嗎?”
安芬,“啊?他們好像是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