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會發生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是誰能一廂情願地心想事成,本來我在晚飯前是見到串串爸在家的,等幾分鐘後我想出門時,就不見了他的蹤影。
串串因為在外婆家鬧騰了一天連午覺都沒顧上睡,在路上就懨懨欲睡被我一路提醒著沒讓睡,到家就困得爬上床不願意睜開眼睛了,反正這個已不稱作為家的家也沒了人氣,我就索性出去轉會,心想說不定還能碰上個小三什麼的,也說不準我的小丈夫身邊又換了新人,倘若能看到了,說不定有的時候也能派上用場也說不準的,說不定哪日他良心發現或有理虧的感覺了呢?或許也會放我一馬,給我想要的自由吧!
走至濱晶公園的時候,竟然發現前面一人極像艾瑤,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的竟是舒暢,小心地跟在他們後面一段路上,發現他們像是聊天散步,又像是在談判。
舒暢,“你的幾篇散文在《鑫螺報》上陸續發了,稿費可能會延遲一個月給你,最近換了個新會計,有些賬一時半會還謄不清。”
艾瑤,“哦,那沒關系。”
舒暢,“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清楚了?”
艾瑤,“沒什麼考慮的。”
舒暢,“這是個什麼意思?”
艾瑤長久地不再說話,我感覺他們之間現在就缺少一點星星之火了,即刻便會成燎原之勢,又覺這麼尾隨實在不是很地道,若被舒暢發現了,還以為我是對他舊情不忘,要騷擾他或是妨礙他的好事呢,於是只好在一個岔路口趁機溜了。
況且偷聽別人的私事實在算不得多高尚,只是不明白艾瑤與舒暢如此地糾纏不清,是受了其威脅還是真的是斬不斷理還亂?難道不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就是斬釘截鐵地置之不理?
遠遠地看著他倆,還是那麼不遠不近地向前走著,旁若無人般地,的確,能同時認出他倆的除了我們幾個,被其他人認出的機率幾乎為零,任何一個都可以立馬把邊上的關系撇清,如果一方刻意這麼做而另一方又極願配合的話。
我沒有找到我想找的人,看著有幾對手牽手親密無間的樣子,所有的委曲頓時化作滿眶的淚水止不住從指間溢了出來,霜降了,許多人套上了加厚的毛衣,兜裡的手機被我攥得都接近了體溫,螢幕亮了又熄不知多少次了,我卻還不知是什麼時辰了,但最終還是猶豫著拔通了他的電話,開始說話的時候我盡量以極其平靜的語氣問他在哪裡。
他聽起來語氣也是平淡得沒有一點生氣,“在路上啊,怎麼了?”
我還是說出了我最想說的話,“幹什麼呢?”
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語速,“散步啊。”
我知道我已達到崩潰的邊緣了,從我拔出他的電話號碼的那一刻,“陪誰呢?”
他一下就火了,“你能不能不成天瞎說呢?”
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我瞎說?恐怕連你的家人也這麼想吧,成天不歸家,把別人都當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