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我,“你暫時不要問那麼多了,到時你就知道了,放心,只要大家眾志成城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我說,“我不像你們,有什麼好的出路別忘了我。”
鬱沛笑笑,“別擔心,你是我們的大姐,你的情況我們彼此都瞭解,洪水爆發時我們就一起攙扶著過河,沒有什麼大不了,死不了人的。”
我說,“那我只有等好訊息了?”
他說,“也許算不上好訊息,但不致於那麼慘吧?”
我感覺我從早上一到這裡就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它本來的窠臼裡了,然後有些“死性不改”地又摸出了手機,從支付寶上收了個紅包,準備掃碼的時候可以抵現,肯定是支付寶又在與微信搶生意了,我似乎一直都在這樣從各方面節省著小錢,也在數著自己為數不多的積攢下來的小錢,因為我也是上有老而下有小的人,我沒有僅為自己而活的資本。
安芬一會又讓鬱沛喊我過去,然後由鬱沛暫守我們的電話機,說是安芬不知找我何事,我看到安芬正躺在他們的沙發上手裡拿著個手機,安芬見了我自己都能坐起來了,我才想起問她的腳怎樣了,她說是好多了,然後問我有沒有興趣做她的下家玩挖礦,我說只要不花本錢沒什麼不可以的,實在是我上當受騙過好幾次了,都羞於在別人面前提起,更想假裝自己也記不起了,只是我實在不想倒騰她那些很複雜的操作,她說那好辦,餘下的工作由她權代理,讓我只等著收錢就可以了,我然後問她怎麼不讓鬱沛做她的下家,她說男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能看見的,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事,我說哦,難怪那麼多受騙的都是女人呢?她說你不能以偏概的,只能說是大多數好不好?我說好好好,我就等著天上下錢呢。
她就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這話我愛聽,因為我也是那個等著天上掉餡餅的人。”
我嘲弄地,“你那是天上掉下塊通靈寶玉。”
她說,“這玩意好像在哪裡聽過?這究竟是什麼寶貝?”
我說,“是賈寶玉啊,還裝。”
她撇了下嘴,“要是通靈寶玉什麼的,我倒稀罕,那什麼賈寶玉的還是送給母夜叉來得更合適。”
我說,“就怕真送了,某人又會捨不得了。”
她說,“芮姐,你就別逗了,以前你也沒見我對他上心吧?”
我說,“那倒是。”
她說,“那不就得了,如今我怎麼又可能改變我的觀點呢?”
我說,“可世事無常,那是以前,人會變的,你沒看咱招牌不都換了嗎?”
她似乎也暗自嘆了口氣,某種程度上,我們都是在指著這工資吃飯的人,有著兔死狐悲的恐慌,也有著相同的利益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