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芬,“要是能解毒不是好事啊?讓艾瑤姐還能早點回家。”
我只好說,“傻了吧,艾瑤一直在用藥,你讓她喝綠豆水會與藥效對沖的。”
安芬,“哦,原來這樣啊,那這小珍珠咋整啊?”
我說,“你不能說是看護人要喝啊,只要加錢,還有辦不來的事啊,又不是真在她們鍋裡煮毒藥。”
大暑天也擋不住安芬飄忽的腳步,為了小鳥,真就忙忽去了,艾瑤的身體還是很虛,坐超過半小時就累了,我又小心地把她給放平,她可能平躺得太久了,又讓我把她弄側斜對著門口也方便與我講話。
我沒話找話地,“這幾天,蔔瑾可為你連覺都沒顧上睡了。”
艾瑤的話也很飄忽,“是啊,出院後我真得好好謝謝他呢。”
我存下疑慮又開玩笑般地,“鬱沛也很著急的,也應該立個二等功的。”
只聽她輕輕地“哦。”了一聲,似乎又帶著一聲嘆息,便不再說話,我以為她累了,也不好再打擾她。過了好久,她才開口讓我再來醫院時把她辦公桌左邊抽屜裡的書帶兩本給她閑時打發時間,接著又補充說,再帶一本海茗文藝,我知道那是我們縣的報刊,沒有訂價,屬於內部傳閱的那種,看來她也是縣作協會員什麼的了。只是對這些敏感性的問題,她不說我也不便問,我只需要她對我的信任就夠了。
等安芬風風火火地提著一壺綠豆水上來的時候,艾瑤的媽媽也回來了,手裡提著個大包,後面還跟了一個計程車司機,更是大包小包的,還給我們帶了許多昂貴得平常我與安芬大概只是在超市看過但並不捨得買的高價食品,又很抱歉地對我倆說她有些急事要回菁湖市一趟,大概要過兩天再來,這期間就麻煩我們了,說是我們都是情同姐妹的,她這幾天已感受到了,也很放心,讓我們再辛苦兩天。我們自然是滿口應承,就不說看在那些高價品上了。
安芬一等艾瑤她媽離開,就拿出一盒精裝版德芙巧克力,“哇,我一到超市就對它情有獨鐘,好像是情人節才出的貢品哦,還想著將來有了男朋友宰他一刀呢。”
我打趣道,“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是不是現在有了,男朋友就不用被嚇跑了?”
安芬放在鼻子上嗅了又嗅地,我知道她也在引艾瑤笑,“那我就鎖定下一個目標了,不讓他的心知道疼痛,怎麼會知道珍惜我啊?”
我突然忍不住撲哧一笑,想起鬱沛那天不知為著什麼事反問她,“你成人了嗎?”然後上下打量著她,“記得多吃點旺仔小饅頭啊?!”說完,沒待她反應過來,鬱沛就跑了,好在安芬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本就沒心沒沛地,居然後來就像這事沒發生過似的,還是與他有說有笑的。但如今她倆倒追著我問開了,說是到底想起什麼好笑的事,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樂樂,可是這種侮辱人的話我怎能重複呢?
只好敷衍道,“東西可以來回換,愛好也可以,可不能腳踏兩只船啊。”
安芬自豪地,“三隻船也沒關系的,我自小就是湖裡漂大的,芮姐,你信不?在水面上漂個三裡兩裡的莊上人沒人比得過我的。”
看看她那比目魚樣的身板,好像沒法讓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