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裝修華麗的兒童房內,站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之中有人可能一輩子都不允許進入這個房間。但因為躺在那張雕工繁複的木質大床上的小少爺沒有人再注意誰應該在這裡誰不能在這裡。
“沒有問題。”一個滿頭白發的醫生和他的助手檢查了小少爺的身體後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怎麼會沒事呢,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的第二次了!”錢家小姐似乎心有不甘,但礙於老者的權威又有所顧忌。
“我的判斷是基於我的檢查結果,如果大小姐還覺得有問題的話可以敬請高明。”白發長者看了人群後的王老道一眼,似乎對於這個房間裡出現了這樣裝束的一個人有所不滿。
“請王道長出去。”錢家小姐對於父親找來的這個人也有所不滿。常年國外留學的背景讓她對這種國産封建迷信有著天然的反感,當然也僅限於國産,她自己是信上帝的。
王老道看上去也沒有不滿,他微微頷首,眯著眼睛不知對誰說道:“唉!庸醫誤人!庸醫誤人啊!”隨機便要揚長而去。
“道長請留步?
王老道隨著聲音看去,發現說話的是白發醫生的助手,而白發醫生沒有阻止自己的助手,顯然也是對王老道不冷不熱的嘲諷很是不滿。
“道長,既然痛恨庸醫騙命,何不大顯身手?”與年輕人說話的語氣相比,他的語氣似乎更能表明他的不屑。
“呵呵,正有此意。”王老道似乎已經不屑與這個自以為是正道的年輕人口角。這時他對於這個小少爺的病因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只是對治病不是很有把握。
“你怎麼會在這裡?”唐少已經退化成路人甲在房間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看著這場大戲。唐少是個沒有多少自信卻有很多自尊人,平時湊熱鬧這種事特別是湊這種大人物熱鬧的事兒他是不怎麼參與的。只是今天他有也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來找歐陽北燕。當這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時,有點兒喜出望外。
“怎麼?唐柔?”唐少本還一直覺得身邊的人是唐柔,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變成了歐陽北燕。
“你不就是為找我來的嗎?告訴你我不會走,而你就是個外人,趕緊走吧!”
王老道一步三搖的走到唐少面前時,唐少的注意力還在陽北燕剛剛消失的走廊。
“我這個昨天收的徒弟就能解決的問題,我就不親自出手了。”王老道辦閉著雙目拍著輕輕拍了唐少的肩膀一下就繼續一步三搖地向門的方向走去了。而眾人的眼光中只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唐少。
“你他媽搞什麼呢?”被盯得有些心慌的唐少臉上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危險,意念裡直接對王老道罵道:“老小子!你給大爺挖了個什麼坑啊?”
“呵呵,我相信阮先生的眼光,你沒問題的。”王老道意識的聲音從走廊中傳來,人似乎正在快速移動著。
“嘿嘿!我站得遠,那老道剛才說了啥?我沒聽清楚。”這個藉口略顯得牽強了些,因為王老道和年輕助手說話時房間裡的其他人都是在安安靜靜地聽著,說沒聽清楚估計沒人能信。
“他說你能治好我弟弟。”錢家大小姐冷冷地回了唐少,聽那語氣,態度再明顯不過了,她不但不信唐少甚至不信王老道。
一時間,唐少能想到的也就兩個選擇了。第一就是灰溜溜地從這個房間退出去,第二就是硬著頭皮上了王老道的賊船。
唐少是一個宅男,但首先是一個男人。尊嚴這種東西作為宅男的唐少不想再爭,但作為一個男人的唐少卻還保留著一種對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