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提著東西走了過去，“在吃什麼？”
賀啟川沒有說話，只是把手裡的不鏽鋼飯缸傾給他看。
只有一點清湯寡水的素面片。
慕珏把手裡拎著的袋子放在桌上，然後把一次性飯盒一個一個取了出來。
魚片粥，白灼菜心，松仁玉米。
“阿姨要養身體你要長身體，光吃麵片怎麼行？”慕珏把飯盒擺好，“乖，來吃這個。”
賀啟川垂眸看著飯缸裡的食物，微微搖了下頭，“謝謝，不用了。”
慕珏被拒絕了也不惱，而是轉頭看向沈玉。
他比著手語表達自己的意思，“阿姨您今天好點了嗎？”
賀啟川怔了一瞬，“你會手語？”
慕珏溫柔的笑了笑道：“以前去聾啞人學校做過義工，跟著學了一點。”
話音剛落，慕珏就明顯感覺到母子倆對他的戒備少了一層。
【你真是騙人不眨眼。】
‘不騙那要怎麼攻略？’
【目標實慘。】
沈玉抬起右手，四指蜷起大拇指輕點兩下，在向他誠懇道謝。
慕珏用手語回她，“阿姨，不用謝。”
說完他放下手看著賀啟川，笑著道：“你現在都初三了，個子才到我胸口，不好好吃飯以後找的女朋友都比你高。”
【他個子長高了，真的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慕珏有些疑惑。
【沒什麼，就是出於道德良心提醒你一下。】
慕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乾脆就拋到腦後去了。
最後賀啟川和沈玉還是被他哄著一起吃了飯，只是兩人還是十分拘謹。
“我下午有課要去學校，順路送你一起。”
賀啟川看了一眼沈玉，見對方向他點了點頭，才站起身來。
慕珏又掏出一張紙條留給沈玉，打手語道：“阿姨，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就打給我。”
去學校的路上，慕珏從包裡拿出一罐牛奶放到了賀啟川的書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