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漆,想必你也累了,回院歇著吧。”
賀澤漆微微頷首,拿著探花服和聖旨便出去了。
待到天色漸黑,賀澤漆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沉默的換上了探花服。
臨行時,他看了看牆頭。
想的心肝發疼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趙氏和吳氏知道他要入宮赴宴便搶著準備馬車,為此兩人還大吵一架。
錢氏也沒閒著,等賀澤漆走後便派人把訊息告訴了偏院的張氏和賀苑傑兄弟倆。
三人都是一個反應,先是嚷嚷著不信,然後就跟瘋了似的開始砸東西。
賀苑弘甚至還要衝去賀澤漆的小院,結果半路就被五大三粗的護院給攔住了。
聽聞張氏大鬧,錢氏過去又給了幾個耳刮子,抽的張氏爬都爬不起來。
“呵,你如今還是個賤妾,待日後你磋磨的這個庶子位極人臣,還有你受的。”
張氏這下徹底崩潰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馬車平穩的到達宮門前,馬伕下車開啟車門,恭敬的將賀澤漆扶了下來。
負責帶他入宮的小太監將他帶到欽安殿前,其他進士遠遠看見他這一身探花服,有的善意拱手,有的卻輕哼一聲,不屑的轉過頭去。
探花麼,不就是在他們這些一甲進士中挑個姿容出眾的,賀澤漆這副俊逸絕倫的相貌的確無可挑剔,但文采韜略可未必及的上他們。
待人到齊後,錢祿清了清嗓子,“皇上今日龍體不適,此次恩榮宴便由吏部尚書及六位大學士主持。”
在場的進士立刻躬身應是,只是心中不免失望。
他們中並非所有人都能留在京城做官,錯過這次機會,這輩子還不知可否一睹龍顏。
賀澤漆對此倒沒有什麼感覺,面上的神色從頭到尾都是冷漠中帶著疏離。
眾人落座後,錢祿隱晦朝他的方向打量了幾眼。
這探花郎的容貌自是出眾非常,能得進士及第,文采當然也不必多說,但錢祿依舊沒弄明白皇上青眼相加的緣由。
恩榮宴正式開始,薛成毅舉杯恭賀眾位學子,十八年寒窗苦讀,終是得償所願。
所有人舉杯飲下,但賀澤漆只是淺嘗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鄭明銳乃右都指揮使之子,自小便生在鐘鳴鼎食之家,這次又得了狀元名頭,自是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