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眼睛立刻彎了起來,在他眼睛的高度也捅了一個窟窿。
此時房內有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跪著。
跪著的是賀元望,正穿著單薄的褻衣還被繩子捆著手,繩子頭牽在錢氏的手裡,而錢氏正坐在桌邊吃葡萄。
“說,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賤妾!”
賀元望拼命搖頭,“夫人冤枉,我還哪敢想著張氏。”
錢氏用力一扯,惡狠狠道:“你是不敢,不是不想!”
論起年歲,其實吳錢趙三人都比張氏小,但張氏雖是半老徐娘,但容貌卻比三人強上不少。
賀元望這段時間就沒消停過,晚上比花樓的姑娘都忙。
剛看了一會,賀澤漆忽然覺察到慕珏在發抖。
他趕忙低下頭看去,就見慕珏憋的滿臉漲紅,忍笑忍的身子發顫。
賀澤漆寵溺的搖了搖頭,慕珏察覺到他的視線,用胳膊碰了碰他,用眼神示意他快看
賀澤漆無奈,只好將眼睛移了回去。
錢氏叱罵了一會,將葡萄籽吐在地上,單手抓住繩子將賀元望提了起來。
“娘,娘子。”賀元望緊張的磕巴起來,“現下時辰還在,不如我們……”
“閉嘴!”錢氏一把扯開他的褻衣,“滾到床上去!”
慕珏已經笑的發出了輕哼聲,一下接一下,抖的更厲害了。
索性房內的動靜大,並未聽見外面的聲音。
系統可比他肆意多了,在他腦子裡笑的都快哭了,因為肚子疼。
就在錢氏撲到賀元望身上時,一隻微涼的大手忽然蓋在慕珏的眼睛上。
然後賀澤漆用另一隻手從背後擁住他的上半身,就這樣輕推著他走了出去。
回到小院後,慕珏放聲大笑,笑的眼睛都浮上了一層水光。
賀澤漆見他這般,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靜靜的看著他笑。
“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去看。”
慕珏捂著肚子,笑的直喘氣道:“你,你就不覺得痛快嗎?”
賀澤漆垂眸,痛快嗎?其實並沒有他幼時想象中那般快慰。
其實賀元望到底如何,是官運通達還是悽慘度日,早就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他從未將他當子,賀澤漆自然也不會認他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