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不止後院婦人說長論短,就連朝臣們私下也在議論紛紛。
再加上賀元望貶職的事情,等文武百官咂摸過味來,都忍不住背後一涼。
皇上狠啊,真是太狠了。
在朝為官最注重聲譽官身,為人正妻最注重名頭地位。
皇上連下兩道聖旨,把賀家上下毀了個底朝天,偏偏又不一腳踩死。
賀元望在官場受辱,張氏在後院受辱,只要不死,每日都是折磨。
蕭雲彤這幾天也慢慢覺出不對來,如果皇上只是因為玉妃和恆王的事情,根本不會等到此時才發作。
她蹙著眉在殿中走來走去,忽然想起皇上那日對她說的話。
“你告訴那三個婦人,嫁進賀家後,她們要如何對待張氏和其子女,朕和你都不會過問,但若苛待其他庶子,就別怪朕不客氣。”
雖然這話是皇上囑意她私下傳達,但為何會對賀家庶子這般刻意迴護?
蕭雲彤越想越不對,叫來身邊的嬤嬤道:“賀元望先前有幾個庶子庶女?”
嬤嬤躬身道:“並無庶女,膝下唯有一個庶子。”
蕭雲彤的眉心蹙的更緊了,但想來想去又抓不住頭緒。
正在思考之際,宮女進來稟報道:“娘娘,皇上身邊的錢公公來了。”
“請進來。”
錢祿進殿後,躬身行禮。
“娘娘,皇上口諭,封映月宮玉妃為玉貴妃。”
蕭雲彤這下徹底懵了,皇上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她讓嬤嬤帶著其他宮人先出去,然後看向錢祿開口問道:“皇上此意為何?”
錢祿壓低聲音說了一通,蕭雲彤的表情由疑惑換至驚訝,沒過一會就笑了起來。
賀白蘇即便成了貴妃又如何,賀元望不過一個從五品的小官。
就拿淑嬪來說,其父乃刑部正三品右侍郎,所以就算她身為嬪位也不會把賀白蘇放在眼裡,反而會愈發嫉恨。
身在高位卻家道中落,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請公公回去稟告皇上,臣妾心知其意。”
錢祿笑著躬身,“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