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賀澤漆滿臉漲紅一下站了起來,直接走到床邊怒道:“你我又如何婚配!”
慕珏抬手環住他的腰拉向自己,抬頭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只要我想,這世間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賀澤漆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就快跳出了胸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慕珏,微微氣喘道:“你,你無恥!”
慕珏摩挲了一下手指,調笑著道:“反正我也被你罵慣了。”
“你出去!”
慕珏前身微傾,挑了挑眉,“你想清楚了,這次走了我可就不再來了。”
“你……”賀澤漆說了一個字,便恨恨的閉口不言。
慕珏彎起好看的眉眼,站直了身體。
他知道見好就收,既然病秧子都退了一步,自己也不能得寸進尺。
“書看的如何了?”
一說到正題,賀澤漆便收起了惱怒,微抿薄唇低下頭道:“那書,多謝你。”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慕珏又靠近了一些,“不然你親我一口,想要什麼書都給你弄來。”
【你倆站著別動,我把民政局搬過來。】
賀澤漆緊蹙著眉將他推開,黑著臉坐回了桌前。
他如今是知道了,對這個採花賊真是半分好顏色都不能給。
慕珏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反正日久天長,賀澤漆總有主動送上門的時候。
賀澤漆看書寫字,慕珏斜倚在一旁無聊的玩著自己髮帶尾部的金墜子,玩一會看一眼賀澤漆,後來乾脆枕著自己的手臂,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
賀澤漆被他眼神騷擾的完全不能平心靜氣,書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忍了好一陣剛要發作,一抬頭卻發現慕珏已經睡著了。
少了平日裡的風流不羈,在燭光下,慕珏闔上雙眸的樣子顯得格外安靜溫柔。
就因為這前後的落差,賀澤漆愈發覺得這登徒子眼中生了鉤子,只要他想,分分鐘就能勾人心魄。
賀澤漆的手指緊了松,鬆了緊,最後還是輕手輕腳的站起身,取過自己僅有的外袍蓋在了他的背上。
此時,慕珏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但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
子時一過,慕珏聽到打更聲伸著懶腰坐了起來。
說實話,在這裡睡覺實在是一件受罪的事情,屋裡冷就不說了,還潮乎乎的,怎樣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