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彤才不管他說什麼,上前抓起他的衣袖又聞了聞,“難怪你們會吵架。”
慕珏倏地怔了怔,他看向蕭雲彤,對方卻揪起他的前襟道:“皇上自己聞聞看。”
慕珏下意識照著她說的去做,剛一低頭就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和一絲脂粉香。
蕭雲彤看他變了臉色,得意的挑了挑眉,“現在知道了吧?”
慕珏腦中快速閃過賀澤漆的各種反應,然後倏地攥緊了拳。
“你帶著這一身脂粉香去見她,不生氣才是見了鬼。”她撇了撇嘴,“即便是賀白蘇不愛你,聞到了也是要鬧一場的。”
慕珏呼吸一下急促起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些狠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看了一眼蕭雲彤,沉聲道:“皇后,回你自己宮裡去吧。”
蕭雲彤看著他現在的狀態,福了福身,“那臣妾告退。”
她剛一出殿門,錢祿就迎了上來,“皇后娘娘,皇上他……”
“無事了。”她想了想又道:“晚些你再進殿把砸的那些東西收拾了。”
“奴才遵命。”
送走皇后娘娘後,錢祿就一直等在殿外,結果還沒站多久,殿內就傳來了皇上傳喚他的聲音。
錢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躬身請示。
“擺駕御池殿。”
“是。”
到了御池殿後,錢祿命人準備好所有東西,然後領著宮人們魚貫而出。
皇上沐浴時一向不準人伺候,他向來是知道的。
慕珏脫掉衣袍下到湯池中,疲憊的靠在了岸邊。
自己今晚也是被氣急了,竟對病秧子那般口不擇言。
想起臨走前說的那兩句話,慕珏懊悔的閉上了眼睛。
所以當初他幹嘛說自己是採花賊,結果讓賀澤漆以為他到處沾花惹草。
這兩天好不容易信了他,自己卻帶著一身脂粉氣去見人,賀澤漆不生氣才是一點不在乎他。
想到這裡,他沉沉的嘆出一口氣。
雖然是無心之失,但說到底也是他不對,明晚一定要好好哄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