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鈞可有受傷?”皇帝臉色有些不好。
高恭躬身道:“那兩人並未得手。”
“哦?”皇帝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是沒來得及下手?”
“不是,是被半夜起床喝水的賀家娘子發現後,痛打了一頓。”
皇帝:……
“果然鄉下女子就是彪悍。”
能打退兩個賊人,怕是比她相公賀硯鈞都壯實些。
所以在以後見到慕珏之前,慕珏在皇帝心裡一直都是膀大腰圓的兇悍婦女形象。
這個風波過去後,殿試就開始了。
殿試只考一天,也只考策問。
天亮進殿點名散卷,日落出殿。
慕珏這一個月來,一直在研究當朝皇帝登基後的所有邸報,然後從裡面就得出兩個字:憋屈。
他能看出皇帝的一片雄心壯志,但處處都是轄制,每次提個什麼事,不僅保守派站出來反對,就連中庸派都不贊同。
具體是誰帶頭讓皇上不痛快,慕珏現下還不清楚,但他卻知道若是皇上親自出題,不是與君臣之道有關,便是問改革之法。
他告訴賀硯鈞,如果是這種題目,就把自己先前的想法都寫出來。
若是皇上不曾到他案前駐足,便稍稍保守一點,若是皇上從龍椅下來轉視,就直抒胸臆,寫的越痛快越好。
若不是這類題目,就如會試一般,圓滑作答。
賀硯鈞聽著慕珏的話,心下暗暗希望是前者,可惜不是。
皇上也彷彿興趣缺缺,只下來略走了走,就一直坐在龍椅上不動了。
三日後放榜,賀硯鈞被點中一甲進士,但並未高中狀元。
本來他只排在二甲,但皇上隨口一提,說他長相不俗,才點了探花。
探花歷來是挑相貌上乘者,只要不是三甲同進士,前兩榜誰長的越好就越有可能。
皇上既說了這話,便給了賀硯鈞一個探花。
發榜之後,狀元遊街,姓趙的榜眼和賀硯鈞一同騎馬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