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還有什麼擔心的,孫掌櫃硬是推拒了他要給的酒席錢,然後喜眉笑眼的回去了。
慕舉人一直想找女兒女婿說兩句話,結果一直沒抓住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酒宴結束,賀硯鈞卻喝醉了,慕珏要忙著照顧他,慕舉人見狀也只好作罷。
結果等再來的時候,就跟周家的兩個舅舅一樣,傻眼了。
慕珏臨走前去了當初那個送他雞蛋的大娘家裡,他聽周氏說過,這大娘人好心熱,沒少在她和賀硯鈞過不下去的時候施以援手。
雖然當時只是給了一些吃食,但周氏一直都十分感激她。
慕珏知道這大娘有三個兒子,最小的那個在縣學讀書,於是就把制柿餅的方法詳細的寫了下來,在上面還提了順華樓的孫掌櫃。
大娘原本不知道是什麼,結果等小兒子歸家展信一念,全家人都傻了。
這哪是還人情,這簡直是搬了座銀山立在他家門前。
其實慕珏將製法給雞蛋大娘,是經過多番考慮的。
一方面是因為這家人心好,以後有了錢會幫助村裡那些生活困難的老實人戶,另一方面就是他家大兒子在縣衙當差役,周家人知道以後不敢去鬧。
先前從曲坪村到省城,路上走了七八天,而這次去京城卻整整花了一個半月,這還是他們坐著馬車的結果。
周氏上回見著慕珏難受,這次專門縫了幾個棉花塞的滿滿的枕頭讓他靠著。
儘管如此,三個人到京城的時候還是感覺骨頭縫都顛寬了。
這次都沒精力去找院子了,而是先尋了家客棧休息了一天。
京城不比省城,像鄉試時租的那種小院子,在這裡根本沒有。
牙子好不容易按照慕珏的要求尋到了一處地方,結果只能與另一家人合租。
慕珏聽說那家人也是上京趕考的舉子,想了想便同意了。
住進去後,兩家人互相打了個照面,舉子姓林,也是帶著娘子上京趕考。
他們和夫妻兩人住在一起的日子倒算和氣,見面點頭,平日裡互不打擾。
會試與鄉試一樣,連考九天,考的類別也大致相似,但更看重第三門。
慕珏照例還是按照主考官的喜好分析,甚至連他當年考會試的卷子都調出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