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裡，慕珏和那個少年一起消失了。
直到一隻溫暖的手撫在自己的頭頂，過了很長時間，賀知晏的瞳孔才重新聚焦。
他難以置信的從地上爬起，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像是已經傻掉了。
兩人半跪著對視了很久，賀知晏一頭栽到慕珏的懷裡，泣不成聲。
“……我以為你，嗝，以為你走了。”
他不斷抽噎著，兩隻手緊緊抓著慕珏的衣角。
慕珏摸著他的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這麼可愛，要是丟了被別人撿到，是不會還我的。”
賀知晏抬起頭來，眼裡全是淚水，“我不能沒有你。”
慕珏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知道了，嚶嚶怪。”
賀知晏臉一下紅了起來，低頭悶聲道：“我不是嚶嚶怪。”
慕珏挑了挑眉，故意問道：“那你是什麼？”
明知是逗他的話，賀知晏卻開始認真思考。
過了一會，從身後把吊墜拿了出來，放到他手心道：“我是小熊貓。”
慕珏強忍住笑意，問道：“什麼時候拿的。”
賀知晏耳尖紅紅的道：“你走了以後，我自己又去熊貓館偷偷買的。”
他‘噗’的一下笑出聲來，賀知晏的臉瞬間更紅了。
慕珏抬手準備將他擁入懷裡，卻發現小朋友現在的身型比他更加高大健碩。
“你什麼時候長到這麼高的？”關於身高這個問題，他始終耿耿於懷。
賀知晏看著他老實交代，“每天晚上趁你睡著的時候，我都跑去冷庫拿牛奶喝。”
然後又說了很多事情，比如白天分給樂樂的巧克力豆，他晚上還會偷回來。
“你怎麼這麼小氣？”慕珏聽的目瞪口呆。
賀知晏將他攬入懷中，“只要關於你，全世界我就最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