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的雙眸掃過眾人,極具威懾力,彷彿能透過他們的皮肉直接看到他們的內心深處。
在一旁的幾個副將臉上身上都濺滿了王泰的鮮血,可他們連擦都不敢擦,也沒人敢去察看王泰是否還活著。
其他人僵在椅子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王泰是營裡有名的好手,在他手裡竟毫無還擊之力,可想此人武力是何等高絕。
一名老將站起身來,“軍營之中不可殺人,統帥未免太過沖動。”
慕珏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拿出帕子擦著手上的鮮血,然後又拽著王泰的後襟從地上提了起來。
一直拖到老將身前,“將軍自可看看,本帥可有殺他。”
儘管呼吸非常薄弱,但王泰確實還有氣。
‘砰’——
慕珏鬆開修長的手指,王泰又砸回地上。
他邁步坐回主位,營內的氣氛已與之前渾然不同。
在場眾人,誰沒在戰場出生入死過,殺過的人更是堆山填海。
哪怕王泰死了,他們也不會覺得害怕。
真正令他們心生懼意的是慕珏身上的那股殺氣,就在方才那一刻幾乎化成了實質。
只要他想,這營內眾人都不是他一人之敵。
無論是不是真的,光是他身上的這股氣勢也足夠令人膽戰心驚。
“既然都不想笑了,那何人來回答本帥方才的問題?”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眾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最後還是由那名老將上前回稟,慕珏聽完後,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點著。
一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直到夜色漸起時,眾將士才從帳內出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複雜的神色,尤其是老將龐鄴。
寧遠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到底是年少氣盛,我聽說……”
他靠過去低聲的說了兩句話,聽的龐鄴臉上忽青忽紫。
“胡鬧!”龐鄴氣的額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寧遠將軍連忙示意他壓低聲音,臉上全是無奈,“皇命難違,我等也只能遵從。”
第二日清晨,慕珏派影風影霧聚齊剩下的所有玄甲軍。
他站在高臺上,穿著與賀淵時同樣的一身烏金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