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慕珏便抬手拿過藥碗,一飲而盡,然後直接躺回被子,背對著他。
賀淵時深吸了一口,很久之後才道:“本王清楚你定是認識小白。”
他看了眼一動不動的慕珏,沉聲道:“只要你告訴本王他的訊息,本王什麼都可以給你。”
“哪怕是這燕翰的萬里河山,都可以盡數交付。”
慕珏還是一語不發,連眼瞼都沒動一下,彷彿沒有絲毫心動。
賀淵時回想起慕珏先前說的話,俯下身道:“可唯獨本王的這顆心,不會傾慕於你。”
慕珏發出一聲冷笑,然後就沒了聲音。
後面無論賀淵時說什麼,他都緘口不言。
這日下朝回府,賀淵時將影雪喚來。
“如何,他開口了沒有。”
影雪拱手躬身,“沒有,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自從恢復意識,慕珏就沒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包括易安。
賀淵時一開始懷疑是瓷片割傷了嗓子,便將太醫叫來。
可太醫卻說喉嚨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就是慕珏自己不願開口。
他那日領教過慕珏的剛烈倔強,不敢再用強硬手段,一時也束手無策。
賀淵時換下朝服便向紫苑走去,午膳已經擺在桌上。
自五日前起,賀淵時便與慕珏一起同食同寢,時時待在一起。
可慕珏不僅不跟他說話,就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兩人坐在一張桌上吃飯,慕珏面無表情,碗裡有什麼便往嘴裡塞什麼。
要不是賀淵時給他夾菜,也許每日就只吃兩碗白飯。
等用過飯後,慕珏站起身向床上走去,賀淵時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還不願同本王講話?”
賀淵時繞到他的身前看著他的眼睛,緊蹙著眉問道:“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