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看著上陽麗仔細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模樣,他的心中湧動起一股莫名的暖流,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關心。
堅硬如鐵石的內心頭一次有了顫動,他對上陽麗的情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只是他掩飾得很好。
羽神不願多想,他……只需要變強,那條路非走不可,哪怕一路荊棘,哪怕那時……我已非我!
“道宮……”羽神看向薄暮的殘陽籠罩下,視野盡頭的宮殿群,在血色的光輝中,彷彿匍匐的巨獸。
“羽神大人,需要召回槐兒嗎?”上陽麗靜靜地倚在羽神身旁,陪著他俯瞰這中土大地。
“不用了,她會做好一切的,”末了,羽神面如刀削的臉龐微側,頓了頓,方道:“做不好,她也沒資格在聖崖待下去。”
“……”上陽麗痴迷地看著他無雙的側顏,羽神大人還是這麼自信,就如同他手中的天下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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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府,第三書院,琴園。
“羲念!”
“到。”
“顏媧!”
“到。”
“月慈!”
“到。”
“列將!”神君眉頭微蹙,四下張望了會,又大聲道:“列將!”
學府弟子們竊竊私語,列將又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次連神君的課都敢曠,有他好看了。
在學府,道宮弟子們勾心鬥角,明面上和睦一片,暗地裡隨時可能互相捅刀子。
新來的幾人中,數性情耿直的列將最不受眾人待見,加之列將私底下沒少抨擊學府頑固陳腐的教條,得罪了不少學府弟子。
顏媧等人身前的位置空了兩個,她暗暗著急,按說這列將遲到就罷了,反正也不是頭一回見,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連石年都遲到,那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石年……也沒到。”神君有些傻眼,這個唯唯諾諾卻韌性十足的小子,最是尊師重道,深受他的喜愛,他怎麼會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