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個給你吃……”
這是男孩送給她的半個肉餅，她沒捨得吃，放在口袋裡，決定留給母親。
黑暗中，一條手臂接過了她遞來的肉餅，三兩口，狼吞虎嚥地吃了。
又是靜默。
“今天，父親又不在家嗎？他答應我，明天帶我去學堂的。您看，兩串銅錢，我都湊齊了。”少女眼泛淚光。同齡人已經上了三四年私塾了，她還大字不識一個，經常被同伴們恥笑。
“他早上出去了。”黑暗中的聲音回答。
“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會回來的。”那片黑暗更加簡短，睏倦和疲憊再也掩飾不住，輕微地鼾聲傳來。
清清低下頭，靜靜的吃著飯菜，只是沒有了剛才的胃口。
“咚咚咚”
小院的大門被劇烈敲響。
少女放下飯碗，一下跑了出去。
“外面是誰？”警惕地問道。
“有人嗎？”周赫喊到，聲音過於粗厲，門內一下沒了聲音。
“我們是過路的旅人，夜裡路滑，又缺少照明之物。想在此借宿一宿，天亮就離開。”素言柔柔地嗓音，清脆悅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
清清有些遲疑，父親不在家，不知道該不該開門？
“小妹妹，我們可以先支付報酬，只要讓我們歇息一宿就行。”素言讓人丟了兩串銅錢進去。
啪嗒，清清揉了揉眼睛，看到兩大串銅錢落在她腳邊。她走過去撿起來，這下不單學費解決了，父母的生活費也有了著落。
清清想著母親在家，而且夜裡父親也會回來，便將內鎖推落，開啟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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