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午後的陽光，格外刺眼。
此刻姜語寧在低調的裝扮以後，帶著枯傑，正驅車趕往半山別墅。
兄妹兩人這些年，雖然一直呆在洛城，可見面的機會卻很少，更別說像現在這樣，還能在白天，同坐一輛車前往一個地方。
“真是想念白天的陽光。”枯傑攤在車裡，目光貪婪的看著窗外。
“要不要把自己形容成吸血鬼這麼慘？不過，這些年，是我拖累你了。”姜語寧忍不住感嘆一聲。
“怎麼和陸景知在一起以後，你變得這麼婆婆媽媽。”枯傑不屑的瞪著她，“反正這輩子你是還不起了，就這麼欠著吧。”
姜語寧不由的笑了起來，很快，兩人便到了半山別墅的門口，目光也跟著認真嚴肅了起來。
“我給她打過電話，她現在在家，走吧。”
姜語寧去摁了門鈴，傅雅慧前來開門，本想著，霍家父女這幾天把她弄得心煩意亂，姜語寧來了，正好有女兒可以談談心，哪知道，她看到了姜語寧身後的枯傑。
“穆陽？”傅雅慧大吃一驚。
“大伯母，好些年沒見了。”枯傑摟著姜語寧的肩膀看著傅雅慧回答。
“先進來再說吧。”傅雅慧側身讓兩人進門，雖然，她的動作下意識就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姜穆陽知不知道她對姜家做下的那些事。
“媽，今天我找你，就是有件事想問你。”姜語寧在沙發落座以後，直視傅雅慧，彷彿不想錯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
“你問吧。”
“當初你說，你是為了姜家的債務，才遠走美國的，我相信你了，後來你說，你又填平了姜家的債務，我也相信你了，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就靠霍家那個小作坊，是怎麼在短短的五年內，就變為今日赫赫有名的東恆集團了呢？”姜語寧冷靜且認真的詢問傅雅慧。
“公司的發展，你一個外行人怎麼看的明白？”傅雅慧很有技巧的回答。
“也對，我的確看不太明白，那我再換另一個問題吧，你說你清了姜家的債務，那麼當年姜家欠了外面多少錢，你總該記得吧？”
傅雅慧聽完後，沉默了一秒，隨後又笑：“這件事，我是委託律師辦的，哪裡還記得住那麼多？”
可真會演。
“是記不住，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姜語寧再次詢問，“可我聽說，那債務根本就不是你還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