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又剝了一顆,她放進自己嘴裡,然後輕輕吻上風子傲冰涼的唇瓣。
她將巧克力喂到風子傲的嘴裡,可是,他根本沒法咀嚼。
他聽不見她的話。
“子傲哥哥,你快吃一點,好不好?”
“……”
“嗚嗚……”流沙將臉挨著風子傲的臉,她手腳麻木,再不能丟石子,她半合著眼睛看著越來越黑的天宇,意識漸滅。
流沙做夢了。
夢裡,她和風子傲都是最初的模樣,沒有傷害,沒有誤會,沒有不信任,沒有血腥,沒有暴力。
他還是那個穿著白襯衣的陽光少年,生氣時,會彈她額頭,他還是會別扭的關心她,還是會每晚故意將門虛掩著,等她半夜潛入他的房。
他還是會將她最喜歡的雞腿夾到她碗裡,嫌棄的說,“不好吃,你自己吃。”
他也會為了救她,不惜將想侵犯她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在三月開滿油菜花的田野間,他一樣會用單車載著她在風裡奔跑。
……
流沙知道這是夢,所以她不願醒來。
一醒來,便是血粼粼的痛,她無法原諒他,她失去的兩個孩子無法原諒他。
所以,他們註定要分離。
“沙沙,醒醒。”清歡的聲音將流沙喚醒。
她睜開眼睛,看著擔憂的清歡,流沙猛然起身,緊緊抱著清歡。
她無聲的哭泣著,那麼那麼惹人心痛。